冬藏正在轻柔的给苏逢春打理着头发,今日苏逢春要跟着王从钰去赴宴一场,早早的便起来让冬藏给自己梳洗打理。
苏逢春还有些没睡醒,睡眼惺忪的打了个哈欠,没听清冬藏说了什么,只好又重复了一遍,“啥呀?”
苏逢春这副样子像极了一只晒着太阳毛绒绒的猫儿,躺在廊下搂着肚皮,不时发出呼噜呼噜地动静,实在是可爱不已。
冬藏忍着笑,跟苏逢春道,“昨儿有人打听姑娘的身份,竟打听到奴这里了。”
“想是这儿的臣子,具体什么官位奴倒是没听明白,也不怕姑娘笑话,虽然奴来了这有段时日了,但漠北这儿的言语奴还真是听不明白。”
苏逢春听罢嘿嘿一笑,诚心实意的跟冬藏说,“这有什么笑话的,其实我也听不明白。”
“不过他们怎么问的?”
苏逢春对于漠北众人对于自己地猜疑倒是有所感受,虽说苏逢春对于情感算不得敏感,不过旁人偷偷打量自己,苏逢春还是能打探出来的,特别是有些人在苏逢春面前表现的也有些太明显了,苏逢春自己都替他们着急,总是这个不好说那个也不好说的。
但设身处地的想,若是宫中突然出现了这么一个姑娘,若是作为外人,苏逢春肯定也会好奇打听着,只不过若是苏逢春打听,那便是好奇八卦了,其余的苏逢春倒是反应不过来了。
原来身处于八卦中心是这样一种感觉。
苏逢春总算是当了一回儿风光人物,心中也算是小小的得意了一下。
“只有人旁敲侧击地问奴,姑娘还打算在宫中住多久。”冬藏把东珠簪斜插到了苏逢春墨黑的发间,苏逢春的头发极好,光滑油亮不说,而且还十分厚实。大约是有些漠北的血缘关系,苏逢春的头发并不是纯黑的,待阳光打在了苏逢春的发间,便是浅褐色的,只不过平日里看着是黑色的模样。
玉芳姑姑是太后身边梳头的一把好手,冬藏跟在玉芳姑姑身边多年,手艺也得玉芳姑姑之传,发型精巧不说而且还常有巧思。
今儿冬藏给苏逢春梳了一条长长的辫子,多余的头发盘了个发髻,上面簪着几朵珠花,衬着苏逢春一双大眼睛更是明媚可爱。
阳光映在苏逢春的面容上,连脸上的绒毛都清晰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