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段实在没有东西可认的时候,就蹲在马路上,咬破自己的手指,在地上划一道血痕。
然后一步一步的,从早上走到现在,走到他的面前来了。
小狗确实没有心。
小狗只是想跟你玩。
小狗只是用尽他能用的所有方法,来跟你玩。
宫侑咬住嘴唇,飞速地红了眼圈,他扶住宫野春的肩膀大喊,“你是白痴吗!不知道是什么地方不会说吗!?()”
宫野春被他突如其来的爆发吓住了,呆呆地看着他,嗫嚅道,“可、可是我不认识路……()”
宫侑看着他,坚定又大声地说:“不认识路又怎么了!我们认识不就好了——我们可以带你去的啊!”
宫野春也一秒红了眼眶,感到一种陌生的感情在心底翻涌,是酸的,是辣的,搅得心脏很痛。他吸了吸鼻子,断断续续地说,“可、可是,不认识路的,不是,完美的小孩……”
这个世界上的很多事,宫野春都无法理解,也没办法找到答案。
他和其他人之间好像隔着一层看不见的膜,他一个人站在这边,而另一边热热闹闹,人来人往,他却只能看到膜上映着模糊的影子。
他很想过去,但哪怕和对面手贴着手,也始终只是隔着膜,短暂的相触。
别人理所当然能做到的事,他做不到。
他理所当然能做到的事,又一下子就会引来愤怒和攻击。
为什么呢?
宫野春始终很苦恼。
然后,母亲的葬礼后,父亲给了他答案。
翠竹林立的庭院,拉门敞开一半,造型精致的烟炉,升起袅袅云烟。
中年人恭敬地俯身,“神主,少爷以后怎么安排,需要对他进行心理疏导吗?”
高大的男人穿着和服羽织,身姿凛然的坐在高雅的和室里,看着手边一抹翠竹,漠然回复别人的提问,“不用管他了。”
“我以后会再娶其他人的,他母亲死后,他已经不完美了。”
宫野春怔住。
那一刻,一种巨大的震撼,从他的心底
() 升起。
原来是因为他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