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得有一米九了吧!?现在的高中生真不得了啊。”
“呜呜,后浪推前浪,前浪被拍死在沙滩上……”
莫名其妙被围观的牛岛若利:“……”
但他并没有被其他人影响,目光继续在体育馆内搜索:“你们认识宫野春吗?火烧教练让我来找他。”
“啊,抱歉抱歉!”青年的表情几番变幻,最后停留在一种微妙的怜悯以及……反正是牛岛若利读不懂的情绪,亲热地揽过他的肩膀,“火烧教练跟我们说过,你就是小春新的饲养——带他去吃饭的人吧?”
“我这就帮你叫他,春——”
他和牛岛若利说话的时候(),和转头喊春的时候(),完全是两种语气,看得出宫野春应该和他们很熟悉。
牛岛若利下意识往场中看过去,按照他对“宫野春”的想象,对方应该是一个身形高大、勤奋练习、严谨自律的形象,侧面却传来突兀的哗啦一声响。
滚轮划过排球场的木地板发出声响,铝制的银色拉杆箱一下子被推出好远。
牛岛若利转头看过去。
从那堆乱七八糟的衣服和包里,伸出一只卷着衬衫袖子的手臂,接着是低垂着头、黑发遮脸的脑袋,然后是穿着单薄衬衫西裤的身体。
黑发少年屈着一条腿坐起来,手臂随意地搭在膝盖上。冬日干净的阳光从侧面一排窗户照射进来,光束中细小的微尘浮动。昂贵的布料衬出苍白的皮肤,但能看出有力的形状。
就是实在太乱了,明明是寒冷的季节,却穿着不合时节的正式服装,只在外面随便套了件黑色的羽绒服,像是刚刚从什么地方赶过来,然后倒头就睡了一样。
牛岛若利无意识地皱起眉。
……他在睡觉?其他人都在训练的时候,他竟然在排球场睡觉?
而且那衣服是怎么回事?怎么能皱成那个样子?他记得那个牌子属于奢侈品,基本上是一次性的吧?
带止汗带的青年对此见怪不怪,“春,起来了,火烧教练叫人来接你了。”
他转头跟牛岛若利介绍,“他就是宫野春,一般来说都很好相处,如果他说了什么让你不爽的话,不用客气直接狠狠打他的头就是,不过以上的前提是吃饱。”
然后又业务很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