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该怎么做才好呢?如果【死亡】的话——事情会变得更好吗?
人类为什么会恐惧【死亡】呢,小时候的宫野春不能理解这件事。
有人说,死亡意味着消失。有人说,死亡意味着失去。
于是新的问题又出现了——什么是【消失】?什么又是【失去】?
如果他本来就没有在任何人眼中存在过,也没有拥有过任何东西,那为什么要恐惧【消失】和【失去】?
转学到关西的第二年,老师布置了一篇关于勇气的周记
,宫野春交了白卷。
黏糊糊的盛夏,景物都被过剩的日光模糊,宫野春靠在晒得烫手的置物柜上,身后教室里传来老师讲课的声音。
窗户边窜出两个鬼鬼祟祟的脑袋,宫治望风,宫侑往他手里塞了根快化掉的棒棒冰,小声道,“你搞什么啊喂,干嘛什么都不写,随便应付一下呗?”
棒棒冰的塑料包装湿漉漉的,沾得手上也是湿的,冰凉又似乎带着体温。
“我不会写。”宫野春剥开包装袋,咬住吸了一口,老实回答,“我不知道什么是害怕。”
没有害怕的话,自然就没有勇气可言了吧?
兄弟俩愣了一下,然后一个捂着肚子笑出声,另一个捂住脸,语气中透露出一种无力,“不知道什么是害怕……这家伙,到底是认真的还是在秀优越啊??”
“算了不管你了。”宫侑无语地狠拍了一下他的头,“老妈让你晚上来吃饭,放学之后别走,等我们来找你啊!”
那天的夕阳很大,整个天空都变成一种昏沉的橘黄色,台阶上铺着暗金调的光,踩上去带着白天的余热。
三个背书包的小鬼头攥着零用钱去了杂货铺,在拐角发现邻居家跑出来的狗,试图逗狗反而被追遂狂奔十分钟,停下之后突然开始寻找路边掉落的蝉蜕,绕了一大圈在暗下的夜色中匆匆回家。
然后意料之中的被宫母训斥了一顿,一人在头顶赏了一拳,顶着包安静吃了两口饭,又开始你一言我一语地抢电视机的遥控器。
吃完饭之后,宫野春背起自己的书包,和他们告别回家。
玄关的门拉开一半,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