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宫野春垂下眼,忽然道。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点困惑。牛岛若利看向他,下意识微微松了手。
宫野春把手轻轻搭在牛岛若利揪着自己衣领的那只手上,然后一根一根,把他的手指全部掰开。
日光下,他的眸色被照得很浅,宛如刀尖一般锋利、又如同玻璃一般透明的浅色。
“为什么,大家都觉得我放弃了什么呢?”
牛岛若利后退两步,手指间似乎还残留着刚才接触的温度。
宫野春蹲下
身(),把地上的东西一件一件的捡回筐里■()■[(),然后抱着杂物筐重新站起来,淡淡道。
“牛岛同学,我什么都没有放弃——”
宫野春垂着眼眸,整理着筐里的杂物。
“真人将棋里有这样的一个目标,或者说是规则,必须动用所有棋驹,所以,能够把将棋下赢的人,却不一定能够下赢真人将棋。”
“我和你的目标,从一开始就并不相同,我们想要的胜利,也并不一样。”
日光游移,照在他垂下的长长羽睫上,染得上近乎透明的浅金色。
他抬眸向牛岛若利看过去,那双同样浅得发亮的眼眸,平静、冷淡、似乎不带任何情绪。
“我想要的,从一开始就只有,和阿侑、和稻荷崎的大家一起,一直开开心心的打排球而已啊。”
宫野春半站在阴影里,牛岛若利站在阳光中,两个人互相看着对方,谁都没有说话。
直到一片乌云飘来,将照射进窗户的光渐渐遮掩。
因为教练的一句话而产生交集,因为各种机缘巧合而进入对方的视野,牛岛若利曾经觉得,宫野春是个让人【无法理解】的人,但这一刻,他终于真正理解了教练的话,也真正理解了宫野春的排球。
教练说的没错,他们打得的确是相似的球,但教练又说错了,他们打的是完全不同的球。
如此相似,又截然不同的两种排球,因为——
宫野春的排球,是为别人而打的球。
牛岛若利的排球,是为自己而打的球。
所以,他也终于可以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