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芳这才觉得,元湛豪也老了,和以前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完全不同了。
元湛豪声音压得更低:“放心,我不会让你等太久的。”
岳芳胡乱应了,两人拿了户口本和结婚证进了民政局,半晌后出来,一拍两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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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过年,大扫除又开始了,元湛英这才感觉出来房子多了也不好。
学校对面那套楼房就不管了,今年那边连暖气费都没交,先放一放。因为地段好,有亲戚旁敲侧击问过要不要租出去,但里面全是林德明的书,许多是价值不菲的绝版,不值得为了一点小钱冒这么大的风险。
小洋房和别墅是要收拾的。
别墅刚装修好没几个月,保持得很干净,外面的院子不大,元湛英把一半的地方都铺上了带花纹的灰色水泥砖,剩下的地方种了几棵树,后院开了几块地,种一些豆角萝卜韭菜之类的,冬天秧子都拔掉了,木头架子堆在角落里,只剩下光秃秃的地面。
元湛英手受伤的缘故(其实已经愈合了),林德明拿着等人高的大扫帚笨拙地扫了一遍院子,又拿旧报纸登高把所有的窗户玻璃都擦了,擦完迎着老婆、孩子和欢欢崇拜的目光,挺了挺胸膛,仿佛打了胜仗。
趁着他新鲜劲儿还没过,元湛英又带着他把安琪那套别墅的玻璃也擦了,一回生二回熟嘛!
安琪乐得给林德明和元湛英一人一个红包。
她那边更好清扫,院子光秃秃一片,什么也没种,不知道哪个学生从农科院搞了一些人工草皮皮铺着,哪块死了就铺一块新的,平时不需要管,很是省心。
等到了擦小洋房的玻璃的时候,李玉芬坐不住了,她心疼儿子,看人站在椅子上爬高,眼晕得不行,凑过去急匆匆地说:“快下来吧,你哪儿做过这些活啊!”
“我做过,”林德明不听他妈的,依旧干得热火朝天,“我家和安琪家的玻璃都是我擦的。”
“安老师家的也是你来擦?”李玉芬眼睛瞪得比牛大,不自觉瞥了一眼元湛英,心疼道,“你工作已经够忙了,这些不是你该干的。”
“什么该不该的,”林德明停下手里的动作,低头看李玉芬,“这个玻璃总归是要擦,不是我擦,就要小元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