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心腹、如密友。
可他始终没有走到卢智青的内心，不是才能不够，而是为人太过刚正、直接，没有森克那般圆滑和善于行事。
电讯中，杨谦常希望卢智青批准将超级核弹的发射和引爆权限无条件下放给他，同时用他的方式驰援卢智青，好让卢智青脱困、前去掩护森克舰队。
看着通讯屏幕上这份沉甸甸的电讯，卢智青的心头涌出一丝哀伤，他明白了杨谦常的用意，明白了他即将要展开的行动。
此刻，已经无法用懊悔和终生遗憾来形容卢智青当下的心情了，曾几何时，杨谦常和森克都是他着力培养的对象，可造化弄人，不知是自己眼拙，还是两人不同的行事风格让他陷入到了艰难的抉择之中。
最终，他还是选择了森克。
可事实证明，森克不像他当初认定的那般勇于担当和开拓、善于运筹帷幄的人，反观杨谦常却是一个刚勇、志坚，善于谋略同时又兼具大局观的人，更是一个值得信赖的人。
棋差一步，举步维艰，更可能满盘皆输。
可时间不能回溯，事实不能更改，纵然再懊悔，自己选择的路也只能跪着走完。
卢智青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他收敛了思绪，事已至此，再多的懊悔和不甘也只能化作无尽的勇气，去全力保护森克舰队了。
“杨谦常！”卢智青面对着通讯屏幕，声音高亢而有力。
“在！”杨谦常昂首道。
“我现正式任命你为家园探索计划的副总指挥，全权调动舰队内的一切战争资源！行使一切与战争有关的抉择和命令！”
杨谦常愣住了，惊讶出现在他的脸上，他的嘴角微微地跳动了一下，说实话，这份迟来的任命他等了好多年，现在已经无所欲求了。
可突然，当他看到卢智青那坚定而期盼的眼神时顿时明白了一切，这份迟到的任命是对他能力和才华的一种肯定，也是对他所提行动的一种高度赞赏。
当然，还有嘉奖，纵然是一种悲壮的嘉奖。
杨谦常缓缓地举起了右手、向卢智青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保重，谦常”说话间，卢智青早已泪流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