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他也会想,若是他的母亲不是那般柔弱善良,而是有林妩半分的自私,恐怕结局也不会是这样。
“你就不问问我要做什么?”沈晏卿认真的看着她。
虞真打了个哈欠:“我才不管你要做什么,反正你肯定都是报复那些对不起你的人,当然了,你可千万不要自己受伤了,这样的话我会难过的。”
“好,”沈晏卿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既然累了,便安心在家中等着便是,我去去便回。”
“好吧。”
虞真点点头,刚要迈进院门,却又转头看着他。
沈晏卿的身影在阴暗的光线中像一棵孤独的树,那一瞬间,虞真还以为他要被身后的黑暗吸进去了。
她晃晃脑袋,把这个不切实际的感觉甩开,说:“不过我还是有点好奇你要做什么,等你回来你要告诉我。”
“……好。”
沈晏卿捏了捏拳头,勾了勾唇角:“只要你不害怕,我什么都告诉你。”
这是他不可多得的承诺。
但对面那人似乎没有理解到这句话对他来说如何特别,只是理所当然的点点头,还有些嫌弃他觉得她胆子小。
“这个世界上,可很难有东西吓到我。”
这是真话,但沈晏卿不知道,他只知道前路漫漫,似乎也并不是那么寂静到荼蘼。
柴房中,沈昌鸿蓬头垢面,整个人都透着些病态的疯魔。
他像野狗一般被这些下人们拴在柱子上,他身上的疯狗病显然让沈府的所有人都十分害怕。
金尊玉贵的少爷,在失去所有利用价值后,连路边的野狗都比不上。
只剩下等死般的苟延残喘。
“吱呀”一声,是柴房门被推开的声音。
沈昌鸿现在对声音尤其敏感,在听到声音的一霎那,他便偏头看了过去,眼睛通红一片,像是蛰伏在黑暗之中的野兽。
待看到来人,他忍不住怒吼出声:“沈晏卿!这一切都是你做的对不对?!”
“现在看见我落到如此境地!你是不是很得意?!”
“你这个贱人!你为何要如此害我?!”
“沈晏卿!你不得好死!!!”
沈晏卿听着这些恶语,抬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