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钧点了点头,抱着尹子衿便上了马车。马车压着积雪,咯吱咯吱的往北镇抚司走去……
望着那辆渐行渐远的马车逐渐消失在了漆黑如墨的夜色之中,隐没于无边无际的黑暗里,盛奕轩呆呆地伫立暗处,一动不动。
他那双原本明亮有神的眼睛此刻变得黝黑空洞,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光彩和生气,就像两口深不见底的枯井一般。他紧紧地攥起了拳头,由于太过用力,指节都微微泛白,手背上青筋暴起。没有人能猜透此时此刻他究竟在想些什么。
站在一旁的叶老大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心中自然明白盛奕轩的所思所想。他赶忙走上前去,轻声劝慰道:“殿下,您还是先暂时忍耐一下吧!刚才咱们也都看到了,刘大人对待姑娘的态度,想来姑娘在北镇抚司应当不会受太多委屈。”
盛奕轩对于叶老大的劝告似乎充耳不闻,他依然眼神空洞地遥望着远方,目光死死地锁定着那早已远去、不见踪影的马车。许久之后,他才缓缓张开嘴巴,用一种近乎梦呓般的语气喃喃自语起来:“
本应陪伴在子衿身旁的人是我,能够紧紧拥抱着他入怀的那个人也理应是我,而非其他任何不相干之人……”他的声音低沉而又饱含痛苦与不甘,仿佛每一个字都是从灵魂深处挤出来的一般。
“看来还是要争一争,忍辱负重,尽快登上那至尊之位。”盛奕轩不由的想。
叶老大连忙道:“属下斗胆猜测,此次皇上就是想让姑娘长长教训,北镇抚司是什么地方?锦衣卫又是何人?都是些杀人不见血,冷酷无情、刀口上舔血的杀人机器。
北镇抚司都是男人,只有姑娘一个女子,皇上就是想让姑娘长教训。再者还有试探殿下的意思,毕竟这些年来,殿下和尹六姑娘的事儿也传出一些风声儿来,大抵是要考验殿下会不会为了尹六姑娘违拗皇命。
殿下谨记,前庭后宫,最忌讳感情过重之人。要是被人握住了软肋,便是别人刺向您的尖刀。而尹六姑娘便是活生生的例子。
当年,鲁王由于八年前灾民事件,最终被贬扬州。现如今,在皇上跟前能算得上受宠的也就只剩下您和三皇子了,三皇子年幼您在处理政事上越发成熟,故而,陛下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