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程心中一凛,立刻起身,边走边问:“大寺人,大王此时召见,可是有要紧事?”
明松眉头紧锁,压低声音道:“大夫,大王病情加重,恐是有大事相商,咱们还是快些去吧。”
二人一路疾行,很快来到桓台宫。
宫门前,青铜甲士如雕塑般挺立,面色冷峻。
景程刚一迈进,两名甲士“唰”地将戟交叉,戟尖几乎贴着他的鼻梁划过,寒气扑面而来。
“搜身!”甲士的声音像生锈的刀刮过铁板,刺耳又冰冷。
景程心中虽有些不悦,但深知规矩,并未反抗,坦然站定,任由甲士们检查。
甲士们训练有素,手法利落,迅速且仔细地对景程全身进行搜身,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确认他未携带任何违禁物品后,甲士猛地将戟柄重重顿地,大声喝道:“放行!”
景程整了整衣衫,迈着沉稳的步伐走进桓台宫,心中暗自揣测着即将面对的一切,脚步在空旷的宫道上回响,仿佛敲打着未知的命运之门。
穿过三重宫门,药味混着血腥气扑面而来。十二盏犀牛角灯在鎏金灯架上摇曳,映得太子田辟疆面色惨白如鬼。
他正跪在龙榻边,素麻衣襟沾着黑褐色的药渍,听到脚步声回头时,眼白里蛛网般的血丝让景程心头一紧。
\"景兄你来了……\"
田辟疆抓住他手腕的力道大得惊人,指甲几乎掐进肉里。
\"父王在等你。\"
床榻上的齐威王突然剧烈咳嗽,枯枝般的手指死死抠住榻沿,指节泛出青白色。
\"景程\"齐威王喉咙里发出破风箱般的喘息,浑浊的眼珠突然迸出精光,\"近前!\"
景程刚跪到榻边,就被铁钳般的手抓住衣领。
濒死的君王爆发出骇人力气,竟将他整个人扯到面前:\"辟疆年少你你以后多费心吧\"
景程知道这基本上就算是托孤了,他也并不意外,因为历史上齐威王就是做了这个选择,只不过和历史上不一样的是,这一次的选择中多了他!
“臣以性命起誓!”景程单膝跪地,目光灼灼,迎着齐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