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向前踏出一步,目光坦然地直视田效师,朗声道:“田效师,你口口声声提及礼法,可你此刻却率甲士硬闯大王葬礼,这便是你所谓的礼法?”
田效师脸色一变,强辩道:“我这是为齐国着想,怎能容你们如此草率行事,坏了齐国的规矩!”
景程冷笑一声,说道:“你休要狡辩!如今大王新丧,齐国局势动荡,若不尽快拥立新君,稳定朝纲,才是真正陷齐国于水深火热之中。况且,各国局势复杂多变,若等邀请诸侯前来,其间不知会生出多少变故。”
田辟疆也走上前,神色威严地说道:“二弟,你平日里就不安分,如今更是借礼法之名,行谋逆之实。今日在父王灵前,还敢如此放肆!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大哥?还有没有尸骨未寒的父王?”
田效师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仍梗着脖子道:“我没有谋逆!你们这是污蔑!”
景程高声道:“你率领甲士闯入此地,意图扰乱朝局,这不是谋逆是什么?来人,将这逆贼拿下!”
随着景程一声令下,早已埋伏在四周的侍卫如猛虎一般扑向田效师及其党羽。
田效师带来的甲士虽奋力抵抗,但终究寡不敌众。田效师见势不妙,想要逃跑,却被眼疾手快的侍卫一脚踹倒在地,双手反剪,动弹不得。
景程走上前,看着狼狈不堪的田效师,冷冷地说道:“你带领甲士硬闯大王葬礼,惊扰先王英灵,此罪当诛!”
田效师瘫倒在地,面色如土,再也没有了之前的嚣张气焰。
田辟疆看着被制服的田效师,心中一阵感慨,转身对景程及群臣说道:“今日多亏景程大夫及诸位大人,齐国才得以避免一场大祸。
如今父王已逝,我定当继承父王遗志,与诸位同心协力,振兴齐国。”
群臣纷纷跪地,齐声道:“吾等愿誓死追随太子,辅佐新君!”
话音回荡在灵堂内外,气氛庄严肃穆。
事情到这里就告一段落,接下来是一个简单的仪式,就是新君的继位仪式,虽然简单,已经简单的不能再简单了,但却必不可少。
半个时辰之后,东西准备的差不多了,淳于髡迈着沉稳的步伐,手捧齐国大印与象征权力的宝剑,缓缓走向田辟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