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实在没法子了 只能学大丫姐自卖自身,大丫姐十岁了,长的也可人,自己这小豆芽菜,模样只能说是中上,估计卖不了八两银子,二十斤糙米。
果然,如韩采薇所料一样,王氏失魂落魄的回来了,坐在乌头身边抹眼泪。小乌头懂事的拉了娘的手,“娘莫哭了,乌头不疼,二姐,娘回来了。”
韩采薇心酸道:“娘,你守着乌头,我去给他做点吃的。”王氏只顾着难过,根本没听清见招娣在说什么,点头道:“嗯,你去吧!”
韩采薇去了外屋地,翻出油罐子,还有一罐底猪油,家里省着用盐,还有小半罐。空间里留白菜种时,掰下的半颗白菜叶子还鲜嫩着,一点没变化,拿了出来,切成细丝,起火烧锅,放进一小勺子猪油,放入白菜丝翻炒,添汤放盐,抓了两把苞米面,熬成一小盆白菜苞米面糊糊。
“娘,你喂乌头吃饭,我去贾郎中家拿药,给我些银钱。”王氏打开柜门,在柜角处扣了几下,最后拿出一块银子,“这是一两半,先买几付止痛汤。”韩采薇点点头,接过银子,回身从外屋地端过苞米面糊糊。
家里苞米面还有个一斤多,可这白菜哪来的?心里想着,嘴上问了出来,“招娣呀!白菜哪来的!”“我借的!”村上哪家还有白菜,未待王氏问出这话,韩采薇已经走出房门。
没去村里贾郎中家,一路小跑去往隔村的钱婆子家,站在门口,听到屋内“嘤嘤!”有人在低声哭泣,一个着灰麻布衣服的男人,佝偻着身子走出院子,脸上带着喜色,一边走一边数着手上的银子。
韩采薇从门外头进到屋里,一个小姑娘跪在地上“嘤嘤”哭着,钱婆子软声劝慰着,“春草莫哭了,在你叔家有甚个好,没吃没喝的,隔天还得挨顿打,婆婆这回的买卖是京城里的忠勇侯府,吃香的喝辣的,比你以往强上百套。”见招娣进来打招呼道:“小丫头,你咋一个人来的,要卖身得大人领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