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云舒巧言善辩,她也精准的拿捏了老夫人,知道她最在乎的是什么。老夫人面上有了些松动,若真是如此,倒也算一桩好事。苏蒹葭都想给沈追鼓掌,瞧瞧他这张嘴有多厉害,三言两语便颠倒黑白,把死的说成活的,可惜她没有证据。蓦地,她目光落在府医身上,“那府医又怎么说?能被选入侯府,难道他真是个连喜脉都诊不出来的废物吗?还是有人指使你这么做的?”
老夫人这才想起这个庸才来。府医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求老夫人明鉴,断无人指使小人,小人只是一时失了手而已,求老夫人再给小人一个机会,小人以后定会尽心竭力,再不会出任何差池。”
苏蒹葭冷笑出声:“真是好一个一时失手,难怪侯爷昏迷不醒,一个连喜脉都诊治不出来的废物,又如何医治得了侯爷,老夫人,他这是谋财害命呀!这样的人绝不能姑息,万一他有意谋害侯爷呢?还是把他送到刑部比较稳妥。”
她这番话简直说到老夫人的心坎,她冷着脸,挥手道:“就按蒹葭说的做,把他送到刑部去。”
“不,不要啊!老夫人,小人冤枉呀!就是给小人一百个胆子,小人也不敢谋害侯爷……”府医彻底慌了神,他用求救的眼神看向沈追。沈追不着痕迹看了他一眼,示意他安心。很快,府医就被两个侍卫带了下去。老夫人看看沐云舒,又看了沈追一眼,既是自家骨血,断无不认的道理,她到底还是松了口,“罢了,你们两个起来吧!”
沈追与沐云舒一副劫后余生的模样。苏蒹葭一点都不意外,没有证据,仅凭一个猜测,是扳不倒沈追的,她有的是时间,揪出他们两个人的狐狸尾巴来。今晚除了那个庸医,便等于断了他一臂,他再想安插一个大夫可就难了。沈追看了一眼桌案上的沙漏,眼底幽光大盛,“祖母,一个时辰到了,走,咱们快去看看父亲,说不定父亲已经清醒过来。”
他与沐云舒一左一右扶着老夫人。老夫人面带喜色,一行人匆匆进了卧室。苏蒹葭看了一眼沙漏,脸上暗带嘲讽,只能跟着他们一起进了卧室,算算时间沈鹤亭也该醒了。见她竟然把那对红烛,移到沈鹤亭榻前,沈追眼底闪过一抹惊诧,这个苏蒹葭怎得变得如此怪异,莫非她还梦到什么了?他第一时间朝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