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长芸皱眉，看到他这憔悴的样子，心情也不由沉重几分。
“可是昨夜发现了什么？”
叶显身子晃了晃，脸色惨白，指了指后院的方向后，转身离开。
叶芊脸色也很难看，朝凤长芸微微行礼：“凤前辈，大姐和小妹找到了。”
凤长芸心里咯噔一下，不好的预感达到顶峰。
叶芊眼圈微红，扭过头去：“昨夜收到您的传讯我们便赶了过去，可还是晚了一步。”
“凶手逃了，大姐惨死，小妹，小妹虽然救了回来，可人已经疯了……”
虽然早就料到大姐小妹凶多吉少，但只要没看到尸体，就总心怀一丝希望。
可如今两人都已经找了回来，还是这副惨状，叶芊还是有些接受不了，更别说叶显了，难怪他整个人憔悴那么多。
叶芊很快收拾好自己的情绪：“抱歉前辈，我失态了。”
凤长芸想了半晌也不知如何安慰她，只能道：“节哀。”
她轻轻摇头：“前辈要去看看吗？”
凤长芸点头，跟叶芊一起去停灵处给叶灵上了炷香后又去看了叶倾文。
叶倾文犹如惊弓之鸟缩在床榻一角，裸露在外的皮肤上布满大大小小的伤痕，鞭伤，烫伤，刀伤，甚至胳膊上还有个地方整块肉都被剜了下来。
这还只是裸露在外的皮肤，衣衫之下还有几块皮肉是完好的，根本不敢想。
虽没有亲眼看到她遭受了怎样的折磨，但仅是这些伤痕，便让人不忍再看。
叶倾文一见到人便大喊大叫，也不让人上药，整个人绷得极紧，凤长芸觉得她像一根弦，再稍微使点劲便会断裂。
连叶夫人都不敢靠近她，拿着帕子在门外抹眼泪。
凤长芸也只是站在窗外透过窗户看了眼她的惨状，便不忍的挪开视线。
叶芊红着眼道：“小妹最是娇气，划破手指都会喊疼，磕到碰到了便哭着去找娘……”
她没再说下去，未尽的话语让人更是为屋里的小姑娘感到心疼。
这么怕疼的姑娘，到底是怎么忍受那样的折磨的？
在没有亲眼看到受害者的惨状之前，几句话很难让人共情受害者的痛苦。
可一旦见到，根本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