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珩拳头紧了又松：“若她真被人夺舍了，那是何人夺舍了她？”
凤长芸摇头：“她已经死了，现在想查，难如登天。”
也就是说，他连害了自己的人是谁都不知道。
楚珩看着凤长芸，又挪开视线走到椅子旁坐下，整个人都透着茫然。
叶灵是被人夺舍的。
害他到这步田地的人其实根本不是叶灵……
那他的仇人是谁？
是谁将他掳来了修仙界？是谁挑了他的手筋？又是谁带他去看了明微的尸体？
不是叶灵的话，会是谁？
此时此刻，楚珩宁愿害他的人就是叶灵，哪怕她已经死了，也好过他连仇人是谁都不知道。
凤长芸：“我要开棺检查叶灵的尸体，如果她真是被人夺舍了，那身上必然会留下阵法痕迹。”
楚珩张了张嘴，声音轻的自己都差点听不到：“那顺藤摸瓜，能找到那人吗？”
凤长芸轻轻叹气，意思已经不言而喻。
希望太渺茫了。
“夺舍不是那么容易成功的，须得以被夺舍之人的血来画阵，用以遮蔽天道，阵法一成，夺舍便成功了一半。”
“叶灵本就是修士，想要夺舍她，普通孤魂野鬼不可能做到。必是修为高深的邪修。”
“若能查一查叶灵被夺舍之前都去了什么地方，或许能知道夺舍她的人是谁。可她被夺舍都已经是好些年前的事了……”
说着沉默一下，凤长芸摇摇头:“这些都只是你我的猜测，她是不是被夺舍了还不好说。”
“既然不好说，那便开棺。”叶芊不知何时又回来了，站在大堂门口，神色晦暗不明:“我也想知道，她到底还是不是我姐姐。”
她深吸口气，缓和了几分苍白的脸:“若她真是叶灵，做出如此伤天害理之事，不用前辈动手，我亲自将她挫骨扬灰。”
楚珩看向她，叶芊走到楚珩面前，朝他深深一拜:“对不起，这些年来让你在叶家受尽屈辱，无处诉说。”
“你放心，我叶家一定会给你个交代。若她真被人夺舍，我叶家倾全族之力也要找到何人夺舍。”
不得不说，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