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下午,她刚结束志愿者活动,拎着便利店买的三明治,漫无目的地走在苏城最繁华的商业街上。
阳光刺眼,她抬手遮了遮眼睛,余光却瞥见一道熟悉的身影,从五星级酒店旋转门里走出来。
黑色风衣,冷峻的侧脸,左眼眼角那颗小小的泪痣在阳光下若隐若现。
苏苟!
白小树的心脏猛地一跳,几乎是下意识地追了上去。
“小苏哥!”她气喘吁吁地拦住他的去路,脸上扬起一个灿烂的笑容,&34;好巧啊,又见面了!&34;
顾斯年脚步一顿,目光冷淡地扫过她泛红的脸颊和期待的眼神,薄唇轻启:“再见。”
两个字,像一盆冰水当头浇下。白小树脸上的笑容僵住了,伸出去的手尴尬地悬在半空。
“我、我只是想打个招呼。”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最终淹没在街道嘈杂的人声中。
顾斯年已经绕过她,头也不回地走向马路对面。
白小树站在原地,攥紧了手中的塑料袋,三明治的包装被她捏得变形,沙拉酱从边缘溢出来,沾了她一手黏腻。
就像她此刻的心情,难堪、愤怒,还有说不出的委屈。
她掏出手机,指尖在屏幕上重重地戳着:“他在皇冠酒店,刚出去又回来了
消息发出去的瞬间,手机就震动起来。
“别动,等我。”
二十分钟后,一辆黑色迈巴赫悄无声息地停在了酒店对面的街角,车窗贴着防窥膜,从外面根本看不清里面的情形。
秦伟光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方向盘,目光锁定在酒店大门。
白小树坐在副驾驶,偷偷瞥了他一眼,少年俊美的侧脸在昏暗的车内显得格外深邃,嘴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看!”秦伟光突然开口,声音里带着愉悦:“出来了。”
顾斯年的身影出现在旋转门前,手中拿着几份文件。
秦伟光轻笑一声,转头看向白小树:“知道吗?他住的套房一晚上要八千块。”
他的指尖轻轻点了点方向盘:“而他那个可怜的母亲,现在还在加拿大领救济金。”
白小树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