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水晶吊灯折射的光芒都仿佛凝固了，香槟塔上缓缓滑落的气泡停滞在空中，所有人的呼吸都屏住了，目光如聚光灯般聚焦在于倩倩身上，等待着她揭开最后的谜底。
于倩倩站在灯光下，月白色的旗袍衬得她肌肤如雪，红唇如血。她缓缓抬起手，指尖轻轻抚过鬓角，仿佛在整理思绪。
“你们不是都想知道，那个孩子是谁的吗？”她轻笑一声，笑声像是碎冰碰撞，目光如刀锋般扫过秦世川铁青的脸：“好，那我就告诉你们，这十八年来，秦家最大的笑话。”
她的声音很轻，却像一把锋利的刀，一字一句剖开那段尘封的往事。
“当年，我和秦世川确实是商业联姻。”她的目光落在远处，仿佛透过时光看到了二十三年前那个穿着白纱、满心欢喜的自己：“但我爱他，从第一眼见到他，就无可救药地爱上了他。”
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左手无名指，那里曾经戴着一枚十克拉的钻戒，现在只剩下一圈淡淡的戒痕。
于倩倩停顿了一下，唇角勾起一抹自嘲的弧度：“可惜，他心里只有他的白月光顾云舒。”
秦世川的瞳孔猛地一缩，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后来，他的白月光顾云舒病逝了。”于倩倩继续道，声音平静得可怕：“临死前，顾云舒求我帮她处理掉医院里冷冻的卵子。”
她看向秦世川，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可我没有。”
“我用了顾云舒的卵子，做了试管婴儿。”于倩倩轻声道，手指轻轻抚过自己的小腹，那里有一道至今未消的剖腹产疤痕：“我想，如果我能生下她的孩子，秦世川会不会……多看我一眼？”
秦世川浑身发抖，像是被人当头一棒，踉跄着后退了两步，撞翻了身后的香槟塔。
晶莹的酒杯轰然倒塌，碎玻璃四处飞溅，却没人敢动一下。
“怀孕期间，他确实对我温柔了许多。”于倩倩的指尖轻轻抚过自己的腹部，仿佛那里还残留着当年的温度，她的眼神突然变得柔软：“他会半夜起来给我按摩浮肿的腿，会记住我所有孕吐时能吃的东西，甚至会趴在我肚子上给孩子讲故事。”
她的声音越来越轻：“我以为我终于打动了他，所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