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荣帮他整理好仪容后,又笑着捏了捏他的脸颊:“这才对嘛,我们怀兴最乖了。”
“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朱长安红着脸嘟囔道。
“是,不是小孩子了,现在是爱哭的大孩子。”傅荣轻笑一声。
“荣姐姐。”朱长安被她说得更不好意思了。
“好啦,不逗你了,快去洗漱吧,该休息了。”傅荣说道。
“嗯。”朱长安应了一声,转身去洗漱了。
洗漱过后,朱长安便和傅荣一起歇下了,睡前他还纠结的问道:“我要是想堃儿了怎么办。”
“写信,多写写,刚好锻炼她的写字能力。”傅荣答道。
“哦。”朱长安又沉默了,傅荣见状笑着拍了拍他的被子柔声道:“睡吧。”
“嗯。”他又应了一声,这才闭上眼睛慢慢睡去。
傅荣看着他睡着后,才叹了口气,揉了揉太阳穴,她没有睡着,或者说最近的事一直在她脑子里绕让她根本睡不着。
作为朱长安相伴已久的妻子,对方对她一向是知无不言,毫无秘密。
不用说后宫不得干政这种话,朱元璋哪怕一直这样说可他对马皇后跟其他后妃终究是不同的,有他当榜样后面的小辈对妻子的要求更松。
与自家这个久受宠溺,不会感知别人想法看不出他人脸色的小丈夫不同。
她入宫以后虽也是被千娇百宠,但终究是孙媳不是孙子,所以在马皇后的教导锻炼下还是能看出很多问题的。
比如说朱元璋并不是心甘情愿的放下位置权利。
为什么,要知道哪怕是性格再好的人也不会愿意随便放下手里的权柄。
再深的感情恐怕也没法超过皇权,毕竟一贯以来都是先君臣后父子。
更何况这个从底层一路走到天下至高的皇帝了,他对权力的把控欲只会比常人更重。
此事能成全是因为朱长安说这话的时间。
对方大病初愈心里高兴身上却难免还有着虚弱,常伴身边最亲近的妻儿皆死,自己又年老多病。
正是脆弱的时候又只剩下这么一个不可替代的精神寄托。
没错就是不可替代,早在他父亲做太子时满朝文武早就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