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卿李槐故作镇定道:“陛下,此案为民事,不属于大理寺管辖。”
朱长安当然知道民事不归大理寺管辖,但更明白这两人在互相推诿:“洛阳府尹不受,大理寺卿不管,尔等在朝为官却不为百姓做主,当的什么官,干脆回家卖红薯去吧。”
这话骂得不可谓不重,吓得两人立刻跪下求饶:“陛下息怒。”
“呵,遇事推诿朕要你们有何用,阿爷的大诰真是没白写。”
李槐和洛阳府尹两人听到这话更是惶恐,后背冷汗涔涔。
随后锦衣卫又将良乡知县和差役给带了进来。
良乡知县王魁和差役洪高远一前一后走了进来扑通一声就跪下了,很明显他们都知道这事闹大了。
“你为良乡知县为何没能解决此事,让他在京中四处状告。”
王魁听朱长安这么问,心中叫苦不迭,暗道这都是什么事儿啊:“陛下明鉴,非臣不给解决,实是他无理取闹。”
“事发后臣欲厚葬其母,再为其谋个职以后也能好生过日子,可他却不同意说是人命关天,不能草草了事。”
“抓无引流民无错,可不及时处理令人死亡就是你们的错了。”
“洪武五年,常州府有一名百姓,因为祖母病重,急需外出求医,走得匆忙,忘记携带路引。在途中,他被吕城巡检司盘获,按照规定,他将被送交法司论罪,阿爷得知此事后,认为这名百姓的行为虽然违反了规定,但情有可原,因此下令不要对他进行处罚。”
“法理无情人有情,难不成你们觉得皇爷错了吗?”
“官官相护把百姓当蹴鞠熟的很,为民做主你们的灵活性倒是没有了。”
“陛下,臣知道错了。”王魁听到这冷汗直流心知今天这事躲不过去了,只能祈求朱长安能轻判。
朱长安看着大殿上的几个人心中一阵厌烦,没了耐心直接开口道:“将大理寺卿、洛阳府尹二人革职查办,既然不想做事以后也不用你们做了。”
“良乡知县王魁办事不利罚俸半年,城卒革职永不叙用。”
几人闻言都松了口气,还好没掉脑袋,尤其是大理寺卿和洛阳府尹要按洪武时期的处理风格那妥妥的被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