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在这里,所有的客人,无论男女,都目不斜视,或者说视他为无物。
最让他百思不解的是,这些客人有的白天他见过的,白天他见到的时候他或者她还对他微笑,有的甚至还叫着“波历”,可是在这里,他说“嘿”,他或者她也说“嘿”。嘿完也就完了。简直让他怀疑他白天见的是另一个他或者她。或者说象他刚到四区时见到过的“大波”。英语叫double。
在这个岛上,所有正常都是诡异的,所有诡异都是正常的。这应该是或者应该成为一句岛红语言。这句岛红语言的发明者叫波历哈特。
于是他只能跟服务生女孩子说话。她们倒是很愿意说,而且说着说着就往他身上倾斜。但他只是想说说话,他真的有些不解风情的意思,每天他都会适度用力,把倾斜的女孩子一个一个地扶正了。
出于一切相反、一切镜像的原则,这里欢乐世界及其附属的五彩房子的两边跟三a区的地形地势也是正好相反的。
一开始他还真不习惯。走着走着就走反了。他想到废弃厂区去,却走到了山坡上。
是的,这里也有废弃厂区,除了镜像原则外,其它方面都一样。从外面看一样,走进去也一样,至少在头几十步的范围内几乎跟那里的废弃厂区没有区别。
在三a区,如果他面对欢乐世界,废弃厂区在他的右手方向。而在这里,废弃厂区在他的左手方向。也就是说,他从粉色房子里的酒吧出来,向左一拐,沿着小径穿过一些茂密的树,他已经走在上山的小径上了。如果他从另一端红色的房子那里出来,向右一拐,穿过一些树,他面对的是粗大的管子。
过了不冒热气的小溪,面对欢乐世界,他向右去,就上山了。那里的山壁也有不少山洞。
第一次是最吓人的一次。而这个第一次发生的时间就是今天。
他沿着那里的山壁走去,根据阳光给予的方位,山壁面对的是东方,他沿着山壁走去的方向是南方。
第一次,他是沿着在夕照中走去的。虽然夕阳的光已经远远地在他头顶上的高处,但方向毕竟是朝着这里的,所以他行走的这个地方很明很亮。
走在这里,感觉是明亮之旅,明媚之旅。这里到处开着鲜花,树上,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