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星点了点头,在离开前瞥过二楼的两户灯光,都有人在,她眸色一暗。
道上的车有些不稳定,可星扶着额头只觉得今天倒霉约上了个开车技术不行的司机。
“师傅你开慢点吧,我要吐了。”
“成。”
前方传来一丝厚重的鼻音,可可星只觉得胃里头翻滚着要涌上来,也就没注意到那些细枝末节。
叩叩叩。
门内是顿时惨白的脸色,而门外的江行知却仍旧是一贯的笑意。
“阿姨不好意思,我进来借个洗手间。”
他的笑总是合时宜的不让人觉得冒犯的,可唯独这一次是让安歌觉得惊恐的,她回头看向室内,似是有意拒绝,可江行知却没给她拒绝的时间。
一脚已经跨入,安歌阻止不了,江行知娴熟的长驱直入去到了洗手间,动作熟练的好像是第二次来这一样。
一门之隔的任安歌鼓声如雷,她死盯着墙上的钟表,只希望借完洗手间的某人能离开。
“那么晚了我就不留客了,记得帮我同你父母说声好。”
江行知无谓的甩了甩手上残余的水珠,面上仍旧是一副笑笑的样子。
他说,“我倒是很想念阿姨的饭菜不知道能不能蹭顿饭。”
“不!”
任安歌脑中的弦高度紧绷,余光时不时望向墙上的表,下意识的拒绝早就暴露了她的紧张。
咕叽,是任安歌咽口水的声音,她勉强挤出一丝微笑来。
“实在抱歉,我……”
“阿姨,如果可星知道你在骗她会怎么办?”
“别”
任安歌皱紧眉头,她不是没想过会被发现,可总是心存侥幸心理,他终究是身上掉下来的肉,而且现在那个人已经死了,她不能让他独自承受这些。
上辈子的恩怨已经伤到他了,她不能。
江行知就近找了个位置坐下,靠在靠背静静的观察着阿姨。
“这是我欠他的。”
安歌长舒了一口气,心里那块石头总算是落了地,“就当阿姨求你,只再需要一天就好了。”
“阿姨,你知道的,可星很聪明。”
任安歌一怔,嘴角挂着一抹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