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县令大人看着坐在自己对面,有些拘谨的秦景阳,拉起了家常:“郎君不是本地人吧?”
“嗯,不是,我们是从汴京来的?”
“汴京?那可是天子脚下,我就说嘛,郎君看上去就气度不凡,定是出自书香门第,家学渊远。”
一听这话,秦景阳瞬间来劲了,身子坐得更板正了,自得道:“那当然,小爷”
窗外文舒突然咳了一声,秦景阳到嘴的话咽了回去,半天也哼哧道:“也就一般的家底,在京城吃得上一口饭。”
陈县令看看他,再看看外头骑着高头大马的文舒,心下心然。
只怕外头那个才是能做主的。
接下来的,路程,陈县令没有再开过口,文舒也一直安安静静的在外面骑马跟着。
回到县衙后,陈县令去后院换衣服,文舒和秦景阳在前厅等侯。
侯茶的功夫,文舒揪住秦景阳到旁边询问,“你怎么会在堤坝,你跟踪我?”
“哪能啊。”秦景阳拿开她的手,施施然往椅子上一坐,吊儿郎当道:“我是听说城外祝家庄今日有人搭台唱戏,来的是南方有名的戏班子云家班,就想去凑个热闹。”
“看戏班子怎么看到堤坝去了,那里可没有戏台子。”
文舒眼睛微眯,心道:也不知道这家伙看到了多少。
有没有看见她从置物篮里凭空变出闪电?
“这不没说完吗?”秦景阳十分淡定。“我找人打听了许久,才知道祝家庄在南城门外,就叫了辆车去城去了,哪知道出城门不久就看见你跟着一辆马车后面,我就好奇呀“
“然后你就跟踪我?”
“什么呀,我喊了你好几声,你都没听见,我怕你被拍花子给迷了,只能跟着了。”说着,秦景阳得意起来,“哎呀,说来要不是我,你方才可就危险了,还不赶紧谢谢我的救命之恩。”
文舒翻了白眼,心里是不太信的。
只不过,这时恰好陈县令出来了,她也不好继续追问,只道回去再慢慢计量。
“今日多谢两位施以援手,这点薄礼,不成敬意。”陈县令手里端着一个托盘,托盘里摆着六个10两的银锭。
六十两!
要得,要得,秦景阳双眼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