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出了事,孤绝不独活。”
他说得轻飘飘的,似风过无痕,可就是让人觉得这话有千斤般沉重。
韩魉定眼看去,手不由自主的蜷缩成拳头,最后只化作长长的一声叹息,“好……我再信你一次。”
紧闭的房门被打开,站在屋外的汤阳悬着的心彻底落回肚子里头去了。
方才那韩公子来的时候气势汹汹的模样,他都怕两人打起来,尤其是关乎小郡主的事情,汤阳最怕的便是自家的殿下会不还手。
书房内早就乱作一团,汤阳弓着腰进去将东西全都捡起,时不时的朝着坐在案桌前的殿下看去,心情沉重。
他捡东西的动作一顿,呆滞在原地,眉心紧锁。
“殿下……”汤阳难以置信的站起身,“你的头发……”
不知何时,他的鬓发白了,明明才弱冠之年。
萧夙双目无神,只是手一味的攥紧,嘴角压直。
这世间无人比他更在乎崔莺莺的生死,她若是难以存活于世了,他想自己也很难坚持下去了。
为了不让人察觉出异常来,他把白发染成了墨色,好似无事发生。
庆幸的是临近年关了,开始休沐,也不必早朝,除了朝中有些大臣会和殿下面见以外,倒也没什么大事。
“后日就是除夕了,莺莺不会有事的。”深夜,萧玳寻到他,看着自己这个若无其事的弟弟出言安慰。
他想告诉阿径真相,却又还不是时候。
邬从聿是个疯的,在交易之前他说过,此事绝不能让阿径知晓,如若不然的话,玉石俱焚。
“孤知道。”萧夙神色自若,淡声道。
萧玳眉梢一挑,总觉得何处不对劲,可又说不上来。
离开的时候再三跟汤阳确定无碍,才上马车的。
而这厢的山上,崔莺莺也是翻来覆去睡不着,心悸得厉害,她捂着胸口拧着眉和系统唠嗑起来,“系统,你说我该不会有什么心脏病之类的吧?”
【没有,你身体可棒。】系统说话奄奄的,毫无活力,不似从前那般精神抖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