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闵与是出于好心关心他,所以他“不能”生气。
他“不能”生气闵与说林青溪不好,“不能”生气闵与说他拜金。
因为闵与是无辜的,所以他不能骂他,不能和他发火。
但是同理,裴言本人也是无辜的,他才是最大的受害者,却需要被迫咽下这些委屈。
然后裴言还不能说闵与什么,只能自己偷偷难过。
这种莫名其妙又不能埋怨别人的委屈实在是找不到地方说理去,因为这就是个即刻的情绪。
可能把这件事倾诉于口,旁人还会觉得你不识好歹,不知好人心。
但你没有针对谁的意思,只是现在、当前会因为朋友的误会和言语而受伤,所以需要一段时间的情感宣泄。
裴言就是处于这个状态,他知道和林青溪的关系以及过往会被人所诟病,也知道风言风语绝对不会少。
自己的舍友能有这个想法确实是人之常情,裴言却仍会在做好心理准备后为自己所亲近之人的言语而伤心。
林青溪没有指责他,没有质问裴言为什么闵与关心他还要作出这副委屈坏了的样子。
清风霁月的学长认可了他的难过和痛苦,同时陈述了舍友关心的可贵和方式的不当,并且愿意去通过一定的方式安抚裴言的情绪。
裴言一下子就感觉堵着的心里有什么东西冲刷了出来,他哭唧唧的鼻音又出来了。
这次说不清是因为什么哭,就是有一点想哭。
他好垃圾啊,在学长面前这么的、这么的幼稚,一点都不像个有用的大人。
裴言又重重的吸了一下鼻涕,“我、我不哭,睡醒想、想出去玩。”
“好,乖宝宝。”林青溪在床头柜抽了几张纸给床里头的裴言,温和的夸奖。
学长叫他宝宝诶~
裴言的心情都高昂起来,鼻涕擤的“呲呲”响。
“吸完了吗?我给你到垃圾桶里。”林青溪听见裴言那边没声了,以为是裴言擤完了。
裴言有点忸怩又尴尬的回:“没、没呢,纸不够了,我自己下去扔吧。”
说完他抓着一把餐巾纸从林青溪的身上爬过去下了床,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