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有福摆了摆手,用手掌手背反复擦干眼泪,扶着沙发坐下,长长叹了口气。
“冬梅你还记得去年十月我爹生病住院的事吗?”
赵冬梅点头:“记得,那次大海说挺严重,我差点回去,后来你又打电话说没事了。”
赵有福看着床上的父亲说道:“春花想要向北新建的那个院子,爹不许,她就又把向北他爸搞错工作的事翻了出来,爹当时被气的晕了过去。当天晚上住院的时候,爹以为他活不成了。就告诉我,我工作的事和向北爸没关系,是有才私下干的。”
“啊?这到底怎么回事?”
赵冬梅母子对视一眼,急忙追问。
赵有福深吸口气:“当时有才被公社组织在省城支援搞建设,他早就知道二叔答应给我安排工作的事。
他去省城前就跪在我爹跟前想要那份工作,他说我是老大已经结婚成家,以后可以接我爹的支书负责养老。而他身为老二一没能力,二没结婚,以后只能烂在农村,他求爹给二叔发电报,把工作给他。
有才向来能说会道,爹心一软就答应了,给二叔发了电报。后来二叔回了电报,说是工作的事安排好了,我办好手续跑到省城,因为一切都不熟悉就去找有才有才当着我的面给向北爸打电话,我记得很清楚,他当时说的是按照爹以前发的电报来。于是,向北爸就给那边说了有才的名字。”
说完,他苦笑一声:“一切都是有才搞的鬼,我前天悄悄问过向北爸,事情就是那样。他找到我爹发给二叔的电报,按照有才的名字给那边打了过去。从头到尾,就我一个人被蒙在鼓里,还埋怨了十几年你们一家。我才是最糊涂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