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害怕地要死,不知道教主到底是不是在考验他,但是又不敢再三违抗命令,生怕下次推脱会被当场除掉。
转过头,灵堂门口的教母,身躯已经快要佝偻,满口黄牙都掉得没有几颗了,只是耷拉着眼皮,无声张着嘴,下意识对着他伸手。
终于,秦魁情感迸发。
这两百多年来,教母一直是亦母亦友的存在,抚养他长大,悉心指导他功法,整日形影不离,缠绵如胶似漆!
固然囚禁圈养,还吸他阳气生机,但长久的奴化已经在他心里根深蒂固。
反而滋生出一种变态的亲情!
这一刻,他看着曾经自己眼中最严厉的长辈,同时也是无数个日夜共枕之人,心底的柔软被触动,一步一步慢慢挪过去,伸出了自己的手
教母混浊的眼里闪出泪花,二者对视的目光中,都有对彼此的眷恋。
二只颤颤巍巍的手,终于触碰在一起。
指尖交接的一刹那,仿若天地凝固,世间永恒。
可就在下一刻,
一团汹涌的愿力之火猛地席卷过来!
教母身后的愿力光轮,夹杂着众生执念的澎湃意识流通过指尖传递,像泄闸的洪水,全部涌入秦魁的身体。
“啊~~~不!!!”
秦魁叫声凄厉,面色狰狞,浑身被点燃,两手捂着脑袋咆哮,疼得失去理智。
而对面的教母,终于第一次露出笑容。
她如释重负,好像终于拔掉一根如鲠在喉的鱼刺。
“为什么,为什么!到底为什么???”
秦魁还在原地翻滚,被亿万香火杂念侵蚀,甚至露出一丝绝望,仅凭他元婴初期的神识,如何能承担如此庞大的污染?
“教教主,救我”
他回过头的目光中,仿佛看到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但是林山无动于衷。
因为愿力之火和香火杂念,即便是他也不敢乱碰。
秦魁帮自己解决掉,或者说是教母故意这样做,恰好也替他省了麻烦,这下再也没有投鼠器忌的危险。
“谢谢你”
教母对着口型,可以看出来她真的开心。
“我留在世上唯一的污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