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记得有次赶路时,马车不经意间碾过一个小小的坑洼,车身只是微微一颤。可曹猛却像惊弓之鸟一般,立刻翻身下马,动作敏捷而迅速。他几步便跨到车轮旁,蹲下身来,仔细查看车轮和车轴的状况。嘴里还喃喃自语:“得再垫些干草,可别颠着我的小祖宗。” 那模样,哪还有半分战场上杀伐果断的将军威风,完全就是一个满心满眼只有妻子和未出世孩子的普通丈夫。
“文娟,您看曹将军又在检查马车了。” 小翠轻手轻脚地掀起车帘一角,眼睛里闪烁着羡慕的光芒,语气里也满是感慨。文娟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只见夕阳的余晖将曹猛的影子拉得老长,他正半跪在地上,那宽厚的手掌如同温柔的抚摸般,轻轻摩挲着车轴,不放过任何一个细微的地方。时不时地,他还会掏出怀里的帕子,小心翼翼地擦拭着车轴上沾染的灰尘,那张被战火和岁月刻满伤疤的脸,此刻却柔和得能滴出水来,仿佛所有的沧桑都在这一刻化为了绕指柔。
“你老公真好,对你百依百顺,从没见过他对你发脾气。” 小翠收回目光,忍不住再次感叹,“你看,这马车让他整得多舒服!” 她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按了按身旁的软垫,那软垫柔软而富有弹性,触感极佳。又摸了摸车壁上新装的铜环,铜环擦拭得光亮如新,在夕阳下闪烁着金色的光芒。“以前赶路,我总觉得颠得骨头都要散架,现在连喝口热茶都稳稳当当的。”
文娟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曹猛送她的玉坠。那是块温润的和田玉,玉质细腻,触手生温。雕工算不上精细,甚至能看出几道笨拙的刻痕 —— 听说是曹猛在军营里,利用难得的休息时间,亲手一点点磨出来的。每一道刻痕都仿佛诉说着他对文娟的深情,承载着他在军营中对她的思念。“就是长相太那个了。” 话一出口,她自己都觉得有些愧疚,仿佛是在辜负曹猛的一片真心。
小翠叹了口气,转头望向窗外飞驰而过的白杨林,林子里的白杨高大挺拔,枝叶在微风中沙沙作响。“是呀,长相要好,又是将军,又对你好,这样的男人恐怕不存在吧。” 她顿了顿,声音放得更轻,像是生怕被别人听到,“可我觉得,曹将军看您的眼神,比长安城里那些世家公子看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