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谢,我不是为这个才提醒你的。”
面前这人眸色血红,如此纯粹的魔气,必然出身不凡。
他顿了顿,挤出笑多了些殷勤,“不知您是魔王的哪位殿下?”
“啊?你认得出我的身份?真没趣!”
观协撇撇嘴,随意从螭手中捏出一片鳞甲,往天上轻轻一弹,笑嘻嘻比了个三,“二,一。”
应声落地一只怨蛾鸟,被鳞甲割下头,乌黑血液落了满地,险些溅到螭身上。
他咬紧牙,堪堪忍住在此杀死面前魔族的冲动,垂首笑得恭敬,“凭您的眼睛,谁会认不出呢?”
“那你呢?你来自哪里?为什么眼睛颜色这么浅,身上却装着这么多鳞甲?”
螭心中一惊,掂了掂行囊重量,作出不解模样:“这些、很多?”
观协闻言微微挑眉,扫一眼螭脸上的面纱,同样歪头不解:“你究竟是什么身份?”
“该不会……”他稍稍拉开距离,下一瞬却十分迅速地扯下螭的面纱,怀疑对方是哪位魔尊养的禁脔,携了鳞甲私自潜逃。
只是面纱揭下,露出一张十分丑陋粗鄙的脸:狰狞伤疤自鼻翼贯穿下巴,半个嘴唇都成了豁口。
“啧。”
观协急忙别过脸,面上嫌弃明显,“你带着这样一张脸,也不怕惹人心烦吗?”他心下疑虑更盛,轻飘飘将面纱丢到地上,皱眉质问:“你身无长处,哪怕连面皮都比旁人丑上许多,为何还能有那么多鳞甲?”
螭俯身捡起,重新蒙住口鼻,有些不理解这魔族人话中意思,难不成脸长得好看能当饭吃?
“有人让我去找一种草药,给了我许多鳞甲当路费,您若好奇他为什么给我这么多,应当去找他,而不是为难我。”
“你这话倒是有道理。”
螭面上带着认真,抢在对方开口前道:“那人与我约定三月后在烈旸城最南处的茶摊见面,殿下若实在好奇,到时候我带您去见他不就成了?”
观协没接话,他奉父王之名前往无阳城视察,自疍城便注意到这个可疑人,一面命人在四周布下埋伏,自己过来试探虚实。
倒真问出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