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也好,只是阿螭如今身子不方便,你万事有个分寸。”
凤凰拿出软被裹好螭,轻轻擦拭他湿透的长发,低头在他耳上亲了亲,“承天,我知道你怕我看到你面有鳞甲的样子,可我也要说一句。”
“你实在太小瞧我了,难道我是个没心的?会因此抛下你与我们的攘地?这自然是不能的。”
凤凰低声说着似是抱怨似是安抚的话,知晓螭是个爱逞强的,故而一再宽慰,“我知道你不想摘下面具,那便戴着,总之,我绝不离开你,无论你去天涯海角,都别丢下我一个。”
冰凉的剑鞘忽而抵在他胸口,螭抬眼眸光如冬日里的一地雪。
“我要,你走,为何,不听?”
这样的说话断字实在奇怪,凤凰默默拉下螭身上的软毯,背上螣蛇图腾依旧红得妖冶美丽,那螭为何突然像换了个人似的?
“因为我担心你啊,况且你我拜过娲神,互为承天,我当然要留下陪你,照顾你,不行吗?”
“你,不听话。”
螭振腕,刀鞘露出一截寒光,他语气认真,带着不容质疑,命令道:“你走,若再来,我,不手软。”
“承——”凤凰未说完的话,被肩处的疼痛噎回嘴里。
不对劲,这一切都不对劲!难不成……九尾又做了什么手脚?
“好好,我走,我这就走,你千万别动怒生气。”
凤凰不敢多耽搁,捂住肩上伤口,急忙来到天界找白晒分析情况。
白晒亦是十分不解,“你说阿螭刺伤了你?”
屏风另一侧,仙侍正在给凤凰上药,应道:“是,他像刚学会说话似的,一句话说得断断续续,意思却很清楚,一定不要我去照顾他。”
“可这当下,九尾在青丘呢,绝不可能往五行山来,是不是他身子不适,又不想让你瞧见他狼狈模样,才这样狠心赶你走?”
“大约是,眼下怕是不好违背他心意,否则适得其反,那才真正坏了事。”
“如此,还是我与白泽照顾阿螭,你先回栖凤林等着,有消息我会立即告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