翀低眉顺眼,一叠声认错,找了小虫子喂给还没长一根毛的清江,好说歹说哄着它吃了虫。
然屋漏偏逢连夜雨,一声雷鸣惊得锦从翀掌心跌落,险些摔倒地上,幸而被空气稳稳托住。
翀松了口气,忙将这脆弱又暴躁的幼鸟重新捧在掌心,柔声关切道:“你没事吧?”
“你还好意思说!为什么不早些接住我!知不知道我方才有多害怕!我知晓了,你一定是等我摔死自己呢!是不是!”
“当然不是!我怎么可能这样想?绝对不是,我可以对天发誓!”
锦对此不屑一顾,“发誓?誓言有用?我才不信那虚无的东西呢!你就是想摔死我!”
“当真没有!”翀面上带着为难,他不知道要怎么跟一只鸟雀解释誓言对他的意义,小心翼翼抚摸幼鸟的翅膀,低声道:“那怎么样你才会相信我?”
“我怎么都不可能相信你!”
“真的吗?”
见清江还未睁开眼,颤颤巍巍地点着头,翀轻叹一声,“好吧,那我便不为自己分辨了。”
“诶?你、你!你怎么就不为自己辩解了?难不成你根本不在意我对你的看法?”那万重为何要对自己这样好?还有求必应的!
“并非不在意,只是你既然已经认定了,多说只能是浪费口舌,再者,我会以行动告诉你,我真的没想过伤害你。”
翀轻轻用衣衫下摆托住清江,为它遮挡风雨,并不在意自己是否淋了雨。
“都怪我没找到能够遮风避雨的地方,清江你不要生气,你冷吗?冷的话便躲到我怀中吧,我带你去不下雨的地方。”
“哼,算你懂事。”
翀只是笑,小心把清江放在胸口处,直到它羽翼丰满,转而将它托到肩上。
两人总是吵吵嚷嚷,当然,是锦单方面吼翀,翀多数是认错,再就是笑着看雀儿气鼓鼓像个球,好像手指头轻轻一推,它就能从左肩滚到右肩。
不出半月,雀儿便长大了。
翀有些不舍,但还是戳戳清江赶它走,“我尽了责,你现在信我了吧?好了,终于不负所托,你可以走了。”
“什么什么就我可以走了?我不走,我才不走!”
锦顺着翀的后领往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