翀沉默不语,丢开清江的手,继续注视远处明灯。
过了许久,久到锦以为他不会回答自己时,才听他低声道:“我从未想过自己会和…一样对旁人动心,只是人非草木,你这样活泼生机勃勃,实在令我羡慕,所以有时我也不愿你离开,但妖物寿命有限,只盼你一心向善,我才能更好地照拂你。”
痴人说梦。
锦心中冷哼,还以为神会多么难以打动,不过数月陪伴,便值得万重这样看重自己?
真下贱。
“当真吗?那好,往后我一定向善修行。”
“嗯!我陪你!”
瞧着万重脸上的笑,锦心下暗暗嘲讽,这般容易欺骗,恐怕也不是什么完人,失了做他禁脔的资格。
心里憋着气,锦干脆直接伸手掐住万重的下巴,凑近含住他的嘴唇。
他装作不会亲吻,一口咬在万重舌尖,铁锈味在两人唇舌间蔓延。
睁着眼睛静静地欣赏万重吃痛皱眉,锦迫不及待地等着他叫停,更加狠劲地嘬吸。
万重却柔顺可欺,不退不躲,浑身上下透着一股令人想要狠狠作践的样儿!
锦无端想到在凡间初见时,他往万重身上丢的那团污泥,现在他觉得自己就是那团泥,黏在万重身上,能将素白的衣衫弄得脏污不堪!
这个念头一出现,他就兴奋得想要狂笑!
多好啊!将这样一个神变为任由自己践踏的禁脔!
在锦心中,万重无疑是温顺的,美丽的,毫无脾气,这样一朵任人攀折的花,留他在枝头,岂不辜负?
“万重,我要你。”
“什么?”
锦的手摸到翀的腰带,低头静静地看着他,郑重其事地重复着:“我说,我要你。”
“……在这?”
翀环顾四周,寒风萧瑟,废弃庙宇破门烂窗,连张像模像样的床榻都没有。
“那你想在哪?”
锦喘匀气,跟着看了看周围,他收回手坐起,而万重脸色平静地摇头,“你若问我想在哪,其实我也不知道,总归不是这里。”
“那你是不愿意?”
“也不是,只是觉得太过仓促。”
“其实你就是不愿意。”
锦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