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卿看着蹲在床沿的虚影山行,随口道:“就是一片黑暗。”
“是吗?”
“记不清了,那时太累了。”
云卿思索接下来该去哪里,梳理了可能遇到的危险,然春河畔自然无危险可言,所以与九尾相关的全都可以略过。
再就是到鹤鸣山养病融合元神,他托空去见过朱雀,那空究竟是从什么时候遭遇不测,转而说山行是魔?
“就这么一个人走在路上的时候,你在想什么?”
螭指着模样虚弱的“云卿”,晃了晃身边人的袖子。
“记不清了。”
云卿搪塞两句,正要说两人直接去鹤鸣山,却被螭拉住,跟着“自己”登上空的马车。
“当初你在五行山与九尾狐发生争执,也算一种危险吧?”
云卿摇头,“九尾他不会要我的命,况且,我与他……前尘往事不提也罢。”
“你倒宽容大度,换了我被他这般欺辱,哪怕不扒皮,也要打断他半身骨头。”
螭冷笑两声,看着九尾从后压“云卿”入水,更甚生气,面无表情揉碎掌心石块。
这便是两人的不同之处了。
云卿轻叹,握住螭的手扒开手指,拂去碎石渣笑道:“我那时只以为他是忆春朝,哪里想过他是九尾?你也不要生气,都过去了。”
“哼!”
再显露蛇尾便是在鹤鸣山融合元神时。
看着床上疼得死去活来的“云卿”,螭深吸口气没说话,云卿倒是没什么特别的感受,知道这是自己,也就是螭的安排。
虽说也没能拦住蚺恢复记忆,毕竟这几万年来,蚺才是真正的天道。
“这里,空为何没进来打扰你?”
“不知。”
不过这倒也省了事,“接下来就是与白泽争执了。”
“为了小狐狸的孩子?”螭轻哼,想来也是不同意白泽的想法。
“嗯,他倒是真敢想,不过我也有事想问你。”云卿看向螭,“白泽不得安眠的症状,为什么蓝怀尘能够缓解?”
“因为九尾给小狐狸吃的药丸里,有一味烟火木,最能安抚因魔气带来的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