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卿轻轻牵住螭的手,拉到身侧环住自己,“你想打我?可我想杀了你。”
螭闻言不自觉皱眉,满是不解地看着云卿,手在他的指引下触到一块石床上不明显的、不该有的凹陷。
螭瞬间瞪大眼睛。
见状,云卿放开手,指腹轻抚面前人的侧脸,“你说,我该不该杀你?”
三日前他以为的离开深渊,不过是魔物的障眼法。
他借着触摸“螣蛇螭”时悄悄在石床上留下记号,本以为凤凰真的失踪,慌乱失神之际触到凹陷,恍然惊觉自己犹在梦魇之中。
见“螭”这样大胆,敢呵斥“云骁”,更是确定心中猜测,眼前这些,不过又是一出戏。
记忆寻回,故人也许久未见了。
“你不该死吗?你早就应该死了,从你离开我的第一天,你就该死。”
云卿掐住他的脖子,欺身压住,质问时两人对视,凑得近,眼瞳中倒映出彼此的影子,也唯有彼此。
“是,我该死,阿螭,我实在太过思念你,往后我再也不会离开你了,好吗?”他低声叹谓:“我,可是由你而来,我就是你的。”心魔。
两张一模一样的面容挨近如照镜自怜,心魔想说,他终于不用再对着镜子痴迷这张来自螣蛇的脸。
许久前。
在螭采摘烟火木私自去往魔界,被娲神罚禁闭的百年里。
他本以为这百年会像先前无数次受罚那样,无聊但平淡,却不曾想,第十七个年头的春日,他会被“自己”吵醒。
一个与他相貌相同,但略稚嫩的……魔族人。
“饿、我好饿。”
这魔族上来便抓住螭的手腕,吮住指尖饮血,倒不疼,只是事情太过奇怪。
螭任由这小鬼头大口吞咽自己的鲜血,眼见他毫无节制,忍不住抽出手掐住他的下巴,“适可而止!”
“唔、疼、你放开我嘛。”
“你也知道疼?那就不怕我疼?”
螭甩开人,居高临下看着仰倒在地的小魔族,“说,你是谁?从哪来的?为什么能出现在天上?”
“我、我也不知道,我就是、我是你的心魔,从这长出来的。”
心魔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