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杀掉你,好不好?”
心魔贪恋这份难得的温柔,紧紧握着螭的手腕,闭上眼,眼角落下一滴晶莹的泪,在他脸颊划出一道泛着亮光的水痕。
“好,我们……一起死。”
他张开手臂抱住螭,背后羽翼同样张开裹住两人,眼泪滚烫,怀中人却身躯冰凉,凉得雪觉得螭像浑身血液都结了冰。
或许,真如螭所说的,他如今真的孱弱到了极点。
为什么?螭为什么会弱成这样呢?
雪咬住螭的唇,急切地探舌亲吻,夺取带有幽香的呼吸,一时不稳险些带着螭跌入沼泽,幸而螭反应极快,两人才没一起滚到泥中。
“怎么?我羸弱,你也变弱了?站都站不稳,真令人担心。”
螭划破手腕凑在心魔嘴边,笑笑道:“如今我还不到油尽灯枯时,不必担心。”
雪略用舌尖舔了舔螭的血,便错开不肯再喝,“我不饿,你快些愈合伤口吧,哦对,九尾狐,他是否有来打扰你?”
“前些日子见了一面,不过没说话,我与他无缘,你尽可以放心。”
想来心魔仍记恨当初九尾做的事,螭不由轻笑,最后又捏了捏他的手,“好了,我该回去了,但愿……你我再也不要见面。”
“阿螭……你下次苏醒,是否意味着大限将至?”
“未可知哉,反正我已经活得太久,就算明日逝去,又有何不可?我死后,阿蚺会代我继续守护苍生。”他声音低了些,抬眸看向远处的黄沙,“只是……”
只是他身为蚺的血亲,死前,总要帮尽可能地蚺解决一切麻烦。
“什么?”雪急忙追问。
“没什么,我该走了。”
过往点点滴滴浮现眼前,云卿目不错睛地盯着压在身上的心魔,“为什么,你要离开魔界?”
他轻捏心魔的下巴,叹道:“你不是说,哪里都不去,只等我去寻你吗?为何派锦给我施以空骨木,妄想控制我?”
雪同样定定地盯着云卿,“其实上次见面,我对你说了一个谎。”
云卿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