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从怀中摸出一片软巾包裹的漆黑蛇鳞,递给云卿检查,扣紧手指惴惴不安,“我知道自己不该瞒你,可我……”
他眼中再次溢出泪花,蹲跪抱住云卿的腿哭诉,“我每每做梦,便会梦到那日的场景,简直令我生不如死,阿螭、阿螭,你告诉我,我该怎样做?我再也不想被那个梦吓到了!”
云卿有些许错愕,手中这蛇鳞确实气息熟悉,可当下身处心魔所造的幻境,自己不能凭这个就认定蚺真的侵扰过心魔。
“如今你说什么,我都不信,除非你放我出去,待我问过蚺,他若真的做过这事,也不配为神了。但若是你无故冤枉了他,也别怪我不留情面。”
“你不信我?”雪猛然抬头看向云卿,“我为何要冤枉他?对我有什么好处吗?”
“我不知道,只是数年不见,我如今越来越看不透你了。”
云卿挑起雪的下巴,“锦,就是石崧吧?他用分魂脱身,拘了我的魂魄到魔界,你一声一声地唤我为万重,其实心里分明清楚我是螭、是云卿。”
“空骨木,他会以空骨木对付我这件事,你早该有预料,毕竟我用了万重的脸,但幻境中,你却做足无辜姿态,为什么?”
“我……”雪受钳制无法挣脱,仍是带着楚楚可怜的泪。
“两万年前锦以空骨木控制螣蛇万重,我并不赞同他那样做,私心却也想着倘若螣蛇万重能被控制,螣蛇螭也自然一样,所以并未阻止。”
“但你先前中空骨木当真不是我授意的,是锦看见万重那张脸,失了理智,后来被我知道了,我重罚他为你出气,我实在太了解你,你不可能甘愿受那样的屈辱。幻境中……”
他低了些声音,“是我冲破白泽的梦境将你带走,可那也是为了检查你的状况,我、我真的太思念你了。可我也知道,你忘记了前尘往事,对我自然唯余愤恨,因为我是魔。”
“所以我情愿你只当那几日的缠绵为虚梦一场,不想还是被你发觉,是我蠢笨无能。”
“你倒对我的事了解得一清二楚。”
云卿冷笑,用着狠劲丢开心魔的下巴,站起身理了理被弄皱的衣摆,哼道:“若说你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