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难道是觉得,那四句是我爹以前写给——写给你师父的‘谀词’么?”刺刺小声道。
俞瑞“嘿”了一声:“当面奉承,像是卓燕会做出来的事。”
“像是他会做出来的事,但我觉得不是他。”夏君黎道,“一是,那纸上不是他的字迹;二是,既然俞前辈说,瞿安的招法就叫‘举世无双’——他却也是在朱雀山庄住过的,这四句只怕更像是他所作——你难道不觉得,那其中提及要‘裂冰河’‘向北歌’,正与你方才说他要北上找那金使报仇颇相吻合?而最后那句‘双雷烨烨斩金铎’,岂不正似在邀约谁与他合力斩杀金人?”
“你的意思是瞿安以此诗邀请神君与他一同北上,为他报鄢家的血海深仇?”俞瑞显然并不采信,“若真如此,那这四句又缘何会出现在卓燕的四面锥上?难道他将卓燕也邀上了?可据我所知,神君也好,卓燕也罢,可也都没有一个北上过。‘双雷烨烨’,也未必是想邀谁成‘双’,或许不过是‘双’这个藏头不太好作,强凑的罢了,不必定要强解。还不如将你说的那散页拿出来给我看看,倘是瞿安的字,我自然认得出!”
夏君黎叹气:“我怎能料到这一页纸能有那么大干系,匆忙离开道观,也没想过要携在身上。倒是你这里如有他昔日书信,与我看一眼,我应能忆识笔迹可否相似。”
“我现如今如何能有——旧物都留在陈州,还是你去灵山一趟近些!”
夏君黎正犹豫要不要与他继续纠缠此事,转念间却觉握住自己的刺刺的手有些发冷,顿然回头,只见她面色灰败,双肩竟似在微微发抖。“你……”他忙道,“你还好么?——今日太晚了,不说了,快些休息吧。”
“君黎哥,”刺刺将他的手握得越发紧了,紧得他的手背几乎都失了颜色,“我……我忽然有些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