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阔剑上那么深的裂痕,自然也是与人交手而来的了。他心下又道。可惜已经断了,没法拿回去比对——那块凹裂,与之前在禁城偷袭刺刺那人以兵刃击裂了刀鞘的印迹,岂不也颇有相似?
——能将瞿安如此料敌机先之人都伤得这般厉害,这大内的高手们,只怕一个都办不到,放眼江湖,这样的人亦是屈指可数。好在看样子,瞿安是守住了单疾泉这个秘密——那个人该也不可能毫发无伤,不然岂肯就这么退去了?
他顾自想着,刺刺与苏扶风却已回来了。人皮面具所需物材并不缺,不过苏扶风说,运来竹林的酒不太多,要夏君黎下回过来时顺道到武林坊的家里取上几坛,以备有需。“这些酒原是瞿安给凌厉悟境时买的,”她道,“今日凌厉得以饮酒救他,也算是个好因果了,还是多备些的好。”
夏君黎应允,当下辞行。凌厉却又取出一捆烟火送他。夏君黎不大确定地接过来,“给我的?……五五答应么?”
“这不是玩耍之物。”凌厉道,“是瞿安之前留给我们,说是假如我母亲有什么紧要的事,以此信号放出,他会很快过来。不过——我不想老是求他,从没用过。现下他走了,也用不上了。倒不如你拿着,你在临安城里瞻头顾尾,说不定用处比我多。”
夏君黎仔细打量,这烟火确实与此前五五玩耍的那种模样不同,不过并不稍大多少。凌厉想来和自己一样,也是因见过瞿安多制烟火,故此一度笃信他确实持有大量火药。“我就说,瞿前辈打心底里还是将你们当回事。”他笑道,“你可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