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这‘知己知彼’,爹又向宁大人打听,才知——你根本不同他们打交道,整个大内之中,怕是只有你师父向你说话,才能有些份量。爹又去孙家探口风——此前孙家用钱财摆平了张弓长,爹是想探探,他们可曾又搭连上了你,如此多少可判断你吃不吃孙家那一套。不过——孙老爷子似乎觉得,也不知你能在这位子上坐多久,甚至不知道黑竹能不能东山再起,之前花在张弓长身上的已是打了水漂,孙家再是有钱,也不能总是白扔了,也准备观望一番再说。他说的——确实不能说不对,我和我大哥也觉得,黑竹式微,你只是被抓来顶缸,只有我爹反复说着,你定不是常人,只是蛰伏未出而已。他从那时,就一心想着——但有机会,必要结识你。”
卫枫说至此处时已经喝了不少——不知是否仍有紧张,他每说几句,总是喝上一口,分出来的一壶酒约莫两斤,此时只剩了一个底。夏君黎回头看看,灯烛虽亮,可堂上无人,堂后安静,连阿合都识趣地不再来打岔了。他起身自去柜台后再拿酒出来,也不再分至酒壶里,便用酒坛再给卫枫倒酒。
卫枫喝得身上略有些热汗,见夏君黎站起,他也想站起帮忙,顺便透透风,可方试着一动,才发现头竟然轻飘飘的,这酒不知何时竟上了劲,立身竟然不稳,忙又坐下了。他不愿在夏君黎面前露怯,见他过来倒酒,便强作着无事继续接下——甚至继续喝了一口。神智仍清醒无比,话还没讲完,他当然不会在这个时候先醉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