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是快走了,到时候还消从两司安排人手护送,所以我才先晓得了这事。之前邵大人一直同我说,不晓得张庭背后的人到底是谁,会不会是庆王,眼下看来……还真有可能。若是你没回来,张庭上了势,庆王便不必走了,这朝中情形,可就不是这样了。”
“可我前天才回来。”夏君黎摇摇头,“这说得有点过了,什么都推给我——哪有这么快。你都没走,我都不算上来了——就算我真上来了,我也没打算把张庭怎么。”
“有时候,真相没有用,旁人心里头以为的真相才重要。”夏铮叹了一口,“我也只是说,内城风波激烈,水面上的,水面下的,不可能都看得见,只能自己站稳了。”
“若是靠着别人,难免有个闪失,不大稳当。还是自己站着最稳些。”夏君黎笑,“你放心,临安城里,除了你老人家,还没谁值我靠一靠的。”
夏铮亦笑起来。这个疏离已久、一向似并不善言辞的孩子,这一回肯认了自己这个多年心怀亏负的父亲,甚至现在——还会说笑话了。他想他确实,不需要自己再多加担心了。
“君超和夏家庄,也有劳你多照顾些。”夏铮道,“东水盟——虽然这一阵没再有动静,但想必不肯罢休,万一有什么动作……”
“我正愁与建康离得远了些,不大好找他们麻烦。要是送上门来,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