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夏君黎如今要的,岂不就是这点“暂时”。只要那些“污泥”暂离脏腑,“移情”便可将之吸附至自己身上——单一衡至少便可性命无忧,再以“续”和“补”给他稍作疗复,辅以针法、药补,想必便可逐渐好转。虽然曲折些,却应是眼下最可行的法子了。
酒至时,单一衡已是肤色愈暗,四肢冰凉,他不敢再迟延,立时饮下用起“化”篇之法。刺刺忧心难释,依他方才所言,也用金针催动单一衡血脉速行以为臂助,时时盯着那针上震颤回应。不知过了几久,夏君黎感觉面前这黑沉沉身体有了几分热气,应是阴毒内力渐为青龙之息的热流从脏腑引出,悬浮单一衡身内,他便即运起“移情”,轻易将那黑沉污力尽数引至自己身上。
刺刺顿有所觉,惊道:“你做什么?”可那股沉暗之色已经游过夏君黎的手臂,袭入他身体。
异力入体确实几近无觉——只是先已有备之下,能感觉到胸口微微一凉。“你怎不与我说是用这样法子?”他耳边听得刺刺显然有了慌乱,“你——要不要紧?”
他摇摇头,再运起青龙心法之“补”,将温热之息化作如丝之微,如网之密,覆向单一衡已然伤损的脏腑。
刺刺却着急:“一衡有起色了,应该没事,我来顾着,你先给自己疗伤。”
“他还没醒。”夏君黎道,“我的不急。”
“怎么不急?”刺刺忽然却发起火来,“你自己说的,越是内力高些的,越感觉不到,你怎知那阴毒之力何时便侵到脏腑——真到那时候,都来不及了!”
她不确知夏君黎如今的内力是不是至于为这一团“污泥”搅出什么大事,但她确实不喜他仗着功力大增便将什么都不放在眼里——不管是什么人,中了招着了道,都必是要受伤的——若非运功一事不可贸然打断,她大约要上手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