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样的罪人,笔墨纸砚也是用不得的。
老奴给他寻了灶上剩余的炭火,勉强能用来涂画。
那幅藏在书案夹层的画卷抄家时并未被搜走,楚峥小心的将画取出。
将那画铺平后,楚峥拿着炭块妄图为画中之人描上眉眼。
许是那炭块不如笔好用,许是他伤了手臂再不能有从前的画技,任他如何描绘都显不出清仪的一丝神韵。
画了擦,擦了画,直至最后那画中之人的面上已是一团擦不去的乌黑。
夜半,三皇子府燃了好大一把火,惊动了临近的府邸。
齐樾听见外面的动静,将怀中之人搂紧了两分,垂首埋在她发间。
“出什么事了?”清仪睡眼迷蒙,声线慵懒。
齐樾在她额间轻轻落下一吻:“无关之人的无关之事,睡吧。”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