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她拒绝回到那个对爱情充满天真幻想的自己,她不希望裴语迟误解,以为时间能够轻易缝合所有的裂纹。
说出那些话时,她是出于对自我认知的坚持,却也在裴语迟真挚的目光中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动摇。
从一开始,裴语迟就一直在努力,想方设法消除她的不安。
从拍登记照,到拍婚纱照,再到心意和承诺,直到这次专门送来母亲的翡翠手镯。
他为她和她的家人做了那么多,甚至牺牲健康。他已经付出了他所能的一切,他对她的爱是彻底而毫无保留的。
而她,却无法给予同样的回应。
面对裴语迟毫无条件的付出,感动、愧疚,还有那一份难以言喻的不安。
她恐惧,她悲观,她认为起初再恩爱的夫妻,似乎都逃不过平淡甚至毁灭的宿命。
就像量子力学中的观测效应,只要被观测过,事物本身就会改变。
爱情,一旦踏入婚姻的殿堂,也必将随之改变模样,不再是当初最干净纯粹的状态。
如果真是这样,她宁愿彼此保持单纯,永不拥有那层婚姻的纸面承诺。
裴语迟见她久久没有回话,只是眼神微微飘忽。
沉默反而让小径上的虫鸣声和溪水声听起来无比清晰。他耐心地等待着,直到希雅终于打破沉寂,声音虽轻,却字字敲在他的心上。
“我只是不想像姐姐和姐夫那样……”话语中夹杂着不易察觉的颤音,她试图组织语言,却似乎在与内心的恐惧角力,“那一纸婚约背后,姐姐并没有得到应有的幸福。诺诺的成长,大多时候都是姐姐独自承担,还有我和父母的协助。而姐夫……他的眼神,让我找不到对姐姐应有的爱意。这让我害怕,好像爱情终将沦为日常琐碎,我怕我们会走上同一条路……”
话音未落,希雅便感叹地摇了摇头,仿佛是在否认一个不愿面对的现实。
裴语迟眼中闪过一丝疼惜,他轻柔地将希雅的手握得更紧了些,温声安慰道:“如果我说,我也有同样的担心,你会不会觉得那只是我在附和你的感受?毕竟,婚姻生活的确可能遭遇审美疲劳,激情或许会随时间消退。但,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