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比喻,那身体是真的枯萎,慢慢地变得像是秋日里落下的枯叶,一碰即碎,最后变成一团黑渣。
为什么这艘船舰上没有重军守着呢?因为他们都在更南方的地方守护着可燃冰开采装置,和防卫着海底的异动。就连海岸防卫军,那人数可以说也比这里多。
甲板上的工作人员才忙赶过来,这也不能全怪他们,因为自从妴胡跳上船舰到被杜庸身首分离,整个过程仅仅有十秒左右。
杜将军已经在脑海里排演了无数遍了,如何才能以最快速度杀死一只奔向自己的妴胡,可是再排演也没有用了。
匕首上滴着妴胡的血,滴入将军心里。
杜庸平复一下心情,对赶过来的甲板工作人员命令道:“把这儿清理了,我没事。还有!今天的这艘舰上的防卫人员,全部滚海里一万米自由泳!游不完就死海里!!一群废物!!!”
杜庸回头望向女儿,她,流泪了。
“爸,当时是不是,也是这些东西……”杜茗萌声带哭腔,淡粉色的嘴唇难以自控地颤抖。
“我,我没能……对不起,我会杀完这些脏东西,直到一个不留,可再也不能……”
“爸,我没有怪你,从来都没有怪过你,只是又突然想起来了而已……”
“我……哎……”
杜茗萌朝父亲走去,停在他身前,虽眼带泪花,却挤出一个笑容,来安慰自责中的父亲。
杜庸扯起军装,将那把匕首又擦得突射寒光,稳稳地放回刀鞘中去。他满身血迹,不好意思地朝女儿笑道:“我去换身衣服,别哭了,哭了就没人要了哈。”
“我就哭。”杜茗萌用力挤了挤眼睛,将眼里残留的泪水挤出来,“我就算一直哭,也有人要。”
“哈哈,好好好。哎,其实我也对不起你,你没能上艺术学校,都是我的原因啊。”
“小时候不懂事,不懂您为什么非要我上军校。现在倒是懂了一点了,您也不容易,我记得小时候还因为这个,当着你的面说过您的坏话呢嘛……”
“嗯……不说这些了,人得向未来看呐。总是活在回忆当中,换来的只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