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骗子!”
“我们什么时候不说明天见,我可不知道哦。你看,这条路长不长?”他指了指地面,“很长对吧,虽然我们知道前面不会再有岔路口了。”
我有些失落,不过他也没有明确他的意思。等我转身之后,身后再次响起他的声音:
“小莲,time,如果time是constant的话,我只是说如果。”
我没有回头,得不到答案的话,我真的不想回头。
“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
我不明白他为什么会突然吐这么一句诗,不就是大个一两岁吗,怎么就没可能了?
老舅说过,上学的时候,他也是一心想着找和自己一样大的。上了社会才知道,其实差个三四年,多了四五年都是很正常的。
算了,像老舅和阿姨那样,人一辈子那么那么长,干嘛让现在的问题困扰自己呢?
再说,现在景晗没有再次消失,我就享受当下。等他什么时候走了,我再伤心也不迟。
晚上赶在关门之前回到宿舍,一楼早就没有人会像我这样这么晚回舍的。
她们走路从来都是用跑的,从教室跑到餐厅,从餐厅跑到宿舍,再从宿舍跑到教室。
我感觉如果这六年都是这样过的话,还不如让我去死了。这和监狱的生活有什么区别?我在大爷紧急的催促下,不忘想想这两者的区别到底在哪里。
最后我终于想明白,监狱里还能看看新闻联播——虽然看那东西也没有什么实际作用,不过有总比没有强吧!
上到二楼回到我的房间,其她舍友早就准备好台灯在写作业了。
我进来没人抬头看我,好像根本就没有人注意我,她们只是很多台学习的机器,真的做到了“两耳不闻窗外事”。
“今天不是我值日吧?”
没人回应,我当然知道今天不是我值日的,只是因为我看不干净的宿舍名字上面有我们。
我看向今天值日的那个“数字”——多少号我也忘了,很明显她已经得到了该有的惩罚,她已经被其她人痛打一顿了。
我回得比较晚,没有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