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的将旗立于低坡之上,极为瞩目,宛若一座照明的灯塔。
陈望的目光从郾城的四野一扫而过,只是一瞬之间便已经将周围的地形记在了心中。
这份能力是陈望从多年的征战之中逐渐学会的。
什么地方可用伏兵,什么地方易于作战,什么地方有着地利。
这些都是作为将校的基本功。
临阵对敌,战局瞬息万变,将校必须随机应变。
不过眼下并不会有战事发生。
前行的架梁马和夜不收已经排除了方圆三十里内的敌情,从郾城一路到临颍皆是畅通无阻。
这一次来到郾城的目的,并不仅仅是要北上剿匪。
另外一层目的,便是要送别一直以来随军的土兵归乡。
随着陈望下马,周围的一众将校和甲兵也是一起下马。
“送君千里,终有一别。”
陈望从身旁亲卫的手中接过了茶水,微微垂首,向着身前的马远山,马玉瑛两人行了一礼。
身侧亲卫也在此时将盛好了茶水的被盏递给两人。
“如今仍处战事,军中有禁酒之令,身为将首自然不可知法犯法,所以此番送别,我们以茶代酒。”
土兵出乡征战已久,按理也应该归乡。
到底是宣慰司的兵马,不是各镇的营兵。
石柱宣慰司一直以来忠心耿耿,秦良玉老将军也是战功赫赫,被称为西南国柱。
若是没有秦良玉,只怕如今西南也同样要生乱。
正是因为秦良玉的存在,石柱等宣慰司的存在,西南的局势才得以相对稳定一些。
土兵出乡已久,思乡之情蔓延,几次上书归乡,朝廷权衡利弊,也只能应允归乡的请求。
“原先还在石柱之时,只以为天下军镇兵马无人能出我石柱者。”
马远山接过了茶杯,转头看着不远处在官道之上的整齐的行军队列,感叹道。
“领兵在总镇帐下为将,才知晓什么叫做坐井观天。”
“总镇治军严谨,深得军兵爱戴,还能律身守己,卑职钦佩。”
马远山正首目视着陈望,郑重说道。
“只是营中兵马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