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承畴没有言语,他的目光闪烁,心中迟疑难决。
军帐之中,诸镇的总兵之间也是各自交换着眼色。
军议进行,大部分的总兵都赞同了张若麒的意见,想要突围返回宁远,而不是坐以待毙。
听着耳畔众人的议论和撤退的请求。
洪承畴的心绪终于是平静了一些,逐渐也倒向了要撤退的一方。
决战一旦有失,战败的责任便要他一力承担。
说实话,洪承畴实在是不敢承担这一重任,他的心中已经被恐惧所填满。
“诸位……”
洪承畴抬起了手。
军帐之中一众将校官吏也在同时停下了彼此之间的讨论。
所有人都清楚,洪承畴已经是做出了选择。
洪承畴目视着帐中的众将,而后平复了一下凌乱的心绪,拿出一幅镇定的模样说道。
“综合如今之局,贸然决战确实……”
洪承畴的声音在帐中响起,帐中一众将校的神色皆是放松了些许。
看起来洪承畴的选择是撤军了,他们不需要现在就和清军决一死战。
“督臣。”
不过洪承畴的话没有说完,便已经是被一声督臣所打断。
帐中众将循声望去之时,曹文诏已经是从右首的首座上站起了身来。
“如今之局,生死只在一线之间。”
“此时我军若是选择撤离,无疑正中建奴之下怀。”
曹文诏目视着洪承畴,他的眼神冷静,神色严峻,语气坚定不移。
“卑职以为督臣所言决战之言当属正解。”
曹文诏的话音落下,中军帐内一众将校官吏的神色皆是不断变幻。
曹文诏身为援剿总兵官,援辽之时,朝廷又为其加授将军之印,地位不可谓不高。
如今国内一众武将,唯有祖大寿、陈望的地位与曹文诏相同。
而陈望之前还是曹文诏的家丁。
曹文诏在朝中交际甚广,无论是谁都几乎都要卖给他一份薄面。
如今曹文诏突然站出来,抛出主战之言论,众人就算是拒绝,也需要权衡一下说辞。
不过就在众人还在思索如何劝说之时,曹文诏已经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