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臣归伏,这样的情景并没有使得崇祯的心情好转,反而使得崇祯的心中越发的愤怒。
“哈哈哈哈哈哈!”
崇祯怒极反笑,他看着殿宇之中跪在地上的群臣。
他的笑声森冷,如杜鹃啼血。
他想到了这十数年来发生的诸多事情。
每一次,每一次,他想要改变一些东西,他想要做出一些成就。
这些大臣,这些能臣,这些大明朝的忠臣,也是这样全部归伏在地。
政令难行,诏书不通,他的想法从来都得不到贯彻。
国家疲惫,内忧外患,他想要议和,但是那些清流大臣极力反对。
连征税赋,这些忠臣能臣,告诉他百姓能够承担。
他杀魏忠贤,除阉党,所有的大臣都告诉他做的好,称赞他圣明之君。
但是为什么众臣盈朝,国势却是每况愈下。
亿万的辽饷,换来的是如日中天的建奴。
千万的剿饷,换来的是关内残破的局势。
“跪,你们就在这里,跪到晚,跪到死,跪到那闯贼打进京师,跪到那建奴杀进关内,跪到这神州陆沉,跪到这天下灭亡。”
崇祯一步一步,走下御阶,咬牙切齿道。
他紧握着拳头,怒视着殿宇之中一众朝臣,他的声音因为极度的愤怒而颤抖。
帝皇的威仪,天子的气度,一切的一切在此时都已经是被崇祯丢在了脑后。
倾覆在即,要这些东西还有何用。
“吴牲现在到什么地方了?!”
崇祯走到了殿下,目视着跪伏在地内阁首辅周延儒。
周延儒跪在地上,紧闭着双目,他不敢抬头,他知道崇祯此时已经失去了理智。
“回禀陛下,吴牲南下已至山东兖州府境。”
他这段时间作为内阁首辅,毫无建功,反而使得时局越发的昏暗。
崇祯已经对于表露出了极大的不满。
“好,好,好!”
崇祯连说了三个好字,他的神色恐怖,声音沙哑。
“四个月的时间,四个月的时间!”
“他吴牲骑得是马,还是驴,他吴牲就是用脚走都能走到了徐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