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他考取功名后,便举家赴任,可没过几年他就像逃难似的逃了回来,瞿家早就不能住人了,我便收留了他。”
“他回来后,却无论如何也不愿意用从前的名字,我便给他取名弦字。”
“那他可有说,为何要改名?”谭安若的印象中,一个人若是要忽然改名换姓,那定是希望不被人找到:“他赴任途中可是出了何事?”
问到赴任之事,江夫人眼中无神的摇起头。
“关于赴任之事,夫君他什么也没告诉我,甚至他从前的名字都不让我告诉别人。”
江夫人如何能猜不到,瞿弦此举必是因为他出了何事。
瞿弦从前文采不凡,自回来后也不在人前卖弄,甚至不愿意出去谋事。
像是收了心,乖乖待在江府当个赘婿。
“他的死,难道与他赴任途中发生的事情有何关系?”江夫人惊恐的捂着嘴:“可瞿弦为人心善,他绝不可能做出伤人之举。”
三人都留意到了江夫人眼中的惊恐。
此刻,他们心中皆升起一个念头。
瞿弦赴任之处有问题!
且一定是件大事,大到远在巴州的江夫人都知晓。
若是赴任之地没出过什么事情,江夫人不会说出这样一番话。
谭安若目光聚在江夫人身上:“请问夫人,这瞿老爷究竟在何处赴任?”
江夫人嘴微张开的瞬间,却犹豫了。
宋九安冷着脸,替江夫人开口:“瞿三常,赴任云城!”
谭安若和兰池的声音几乎是同一时间出现:“云城!”
两人语气中都带着些震惊。
若是从前不知道云城中发生的惨剧,还会疑惑,但是如今他们知道了
兰池手拧了拧,牙几乎也被咬紧,力度大的下巴都在颤抖:“所以,瞿弦也是当年抛弃云城百姓的官?”
“抛弃?”江夫人听得云里雾里:“云城不是被乱兵过境给灭城的吗?何谈抛弃?”
这些年,江夫人一直觉得当初是瞿弦命大,从云城给逃了回来。
瞿弦之所以变成如今的模样,也是因为经历了云城的惨剧,从此消沉。
江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