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江夫人一时陷入为难,随即让人给她拿来账本:“这披帛乃是十日之前所得。”
不解宋九安为何要问这个,江夫人纳闷:“大人可是发现了何异常,能证明我的清白?”
此言一出,宋九安立刻瞥到,那韩遣的神色变得阴沉难堪起来。
宋九安眉头舒展,将证物呈到了众人面前:“这上面,有什么?”
若是粗看过去,看见的不过也就是披帛的款式花样。
但,若是细看。
“此处,不是披帛本身的花样,而是已干的墨迹!”宋九安指着上面不算明显的墨迹道:“从墨迹沾染的痕迹来看,并非是大咧咧洒上去的,倒像是手上不小心沾染上墨,又接触到此物,才不慎将墨迹给沾了上去。”
江夫人打从回府,身边总会跟着丫鬟下人管家,他们都能替江夫人做证。
且江夫人行事小心谨慎,若是手上沾了墨迹,定不会用手去碰衣裳披帛。
韩遣眼眸沉下,当即反驳着宋九安的话:“也可能是,夫人杀害先生后,不慎碰上去的,大人不能凭这墨迹就断定夫人不是凶手!”
宋九安将证物撤下:“本官,自然不会。”
若想证明一个人有罪,需要确凿的证据。
若想证明一个人无辜,也同样需要确凿的证据。
眼见韩遣露出阴险的笑容,宋九安话锋一转:“但是,瞿老爷遇害后,我们查过,他书房的笔墨并未动过,也就是说这墨迹并非是在瞿老爷遇害时染上。”
那会是在何时不慎被染上呢?
管家言语犀利,抓住机会提供着线索证明江夫人无辜。
“大人,这夫人素来只管外面生意不过问府中的勤杂,府中的开销用度一向是我在管。”
说到此处,管家不忘瞪韩遣一眼。
“府中的下人自用不起笔墨,老爷遇害前我这处拿出去的笔墨纸砚,一共去了四处!”
“一处是韩遣的房中,因着他是老爷的弟子,又是个读书人需要这些。”
“一处是老爷的同窗,此处是老爷亲自吩咐的,他说客人生性孤僻,平日里不爱热闹就爱关起门来写写字。”
“三处便是老爷的书房,老爷书房的笔墨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