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抱着这样的怀疑,宋九安将所有和鬼母有关的陈年卷宗都查了一遍。
“最久远的鬼母盗子案中,丢失的婴孩,乃是一女婴……随后的几起,也都无一例外是女婴!”
所以,从头到尾其实根本就没有什么鬼母盗子,都是这些孩子家中亲人所为。
为了逃避罪责,他们捏造出一个专门盗子的鬼母,来替他们抵挡所有的罪责。
“可,龚姑娘的孩子,是个男婴!”
谭安若觉得,龚姑娘的孩子丢失,似乎和从前的鬼母盗子案有些不同之处。
不管怎么说,残害无辜的婴孩也是罪!
“龚姑娘孩子丢失夭折一事似有玄机,我们也要一并调查,还龚姑娘和其幼子一个真相!”
且谭安若总觉得,这龚姑娘和宋夫人落脚的客店,似乎有种莫名的联系。
谭安若所言,便是宋九安所想:“所谓的鬼母,也该现一现原形了!”
龚家戏班的班主闻讯赶来,他的鬓角斑白,得知自己神智不清的女儿又闯了祸,急得眼角的纹路更深几分。
“大人,我先替小女给你们陪个不是……”
龚班主脸略宽瞧着憨厚老实,瞧见神志不清的龚姑娘,眼中没有丝毫不耐烦,有的只是无奈何担忧。
宋九安手疾眼快扶起了龚班主欲下跪的身子,示意着龚班主不必如此:“龚姑娘并未闯祸,她是此案的证人,所以我们才将她留下来想问一些事情,不过龚姑娘似乎神志不清,总说鬼母……不知是怎么一回事?”
那店小二越堂说得太过简单,这龚班主知道的或许更多。
提起鬼母,龚班主的脸色微变。
“小女的孩子一夜间忽然就丢了,他们都说此事乃是鬼母所为,待小女寻到孩子时,孩子已经没了气息,从此便神智受损疯癫无状了。”
“那孩子是如何丢的?”兰池是个直性子,问话也直接。
龚班主却也是困惑摇头:“不知。”
兰池急了:“你怎会不知!”
龚班主忙解释:“小女生产后,就带着孩子去寻其父亲去了,孩子丢失时原是和其父在一起,我也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见到小女时,她便是在慌张寻找着孩子,我便去陪她报了官……”